“本座觉得……并无不妥!”
“我铸一剑,你欲强取,你族产丰厚,我欲豪夺,此乃礼尚往来!”
“一句话,我既开口,你给也要给,不给,也须给!”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灭了你们几个不开眼的东西,我亲去灵家走一遭!”
牧龙说着,抬手间,撤去对灵家几人的镇压,望着那尊主灵千钧,留给他一个选择。
“我在此,等你半个时辰,或是带着龙脉与半数族产前来,或是率举族强者杀来,你自己选!”
牧龙说这话时,眼中透着几分从容,但正是这等从容,让灵千钧这位灵家尊主心底发寒。
原是为一柄剑而来,如今剑未曾摸到,反倒是赔尽灵家龙脉,半数族产。
谁会料到,竟有这等恐怖强者,让灵家一脚踢中铁板。
灵千钧面色阴沉,回去时,其中一位强者道:“尊主莫要气馁,我灵家从来都不是以道行而着称,灵叶两家,风水并绝于天下,倘若倾族而出,布下风水大阵,料那厮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怕也只能沦为阶下囚徒!”
听闻这话,灵千钧自嘲一笑,随即问道:“你们可知,断阴山被毁,那人铸剑,此等惊天彻底的动静,为何山北叶家竟无一人前来?”
“许是叶家与那厮勾结,狼狈为奸?”
“亦或是叶家近日有要事,要与那无忧乡通婚,不想节外生枝!”
灵千钧闻言,摇了摇头。
“适才纷争之际,我隐隐望见那断阴山北,叶家龙脉地气,皆以混乱!”
说到这里时,灵千钧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眉头微皱之下,探手朝那虚空一抓,竟是抓出一道密函。
这密函,乃是灵家斥候之信,灵千钧看过之后,这密函顺势化作一团火焰消散与天地之间。
只是,灵千钧却停在那虚空之中,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尊主,发生了何事?”灵家一位证道强者问道。
灵千钧这才长长叹出一口气,有些心有余悸。
“那人一口尽吞叶家风水大势,又险些以天象之道,令整个叶家灭族,那叶曌,已弃族而逃!”
此话一出,叶家强者尽数愣在当场!
“一口尽吞叶家风水大势……”
“天象之道……”
“难怪看此人铸剑时,竟能引动天地之力!”
灵家强者细思极恐,听到此处,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灵千钧又道:“更为扯淡的是,那人如此对付叶家的原因,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这话,更是让灵家几位强者听得傻眼。
“尊主,依您之见,我等该如何?”
“莫非果真要将族中龙脉与半数族产奉送与他不成?”
闻言,灵千钧苦涩一笑。
“世间痴人无数,为一女子,杀一人,是为情种,屠万人,堪称情痴,灭一族,那便是疯子。”
“那是个精通天象、风水与阵道于一身,战力胜过叶曌的疯子,我灵家,惹不起啊……”
半个时辰之后,灵家尊主孤身一人前来,交给牧龙一个宝珠,林家半数族产,连同所有龙脉,都被从地下抽出,封存其中。
这整个过程中,灵千钧一句话也未曾多说,生怕不慎触怒了这个被他视为疯子的人,再为灵家招来新的劫难。
而牧龙收下那宝珠,只是拍了拍灵千钧的肩膀道:“你是个聪明人。”
灵千钧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