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上绑着绷带,医生不让剧烈运动,课间操我请假了。左萩晗问我怎么没去上操,我觉得瞒不住,才把缝针的事情告诉了她。课间的时候左萩晗来班上找我,看到我以后整个人都变的不好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跟自己家里死了人似的,我赶紧好言好语的安慰她,说我这是小伤,不值一提,等拆了线就好了,左萩晗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固执的说等拆线那天要陪我一起去,我拗不过她,也怕她担心,就答应了。
然后这几天我都和左萩晗走的比较近,她不知道我和王思桐的事,我也没说,所以中午左萩晗和朋友出去吃饭,我则是在教室发呆,偶尔张鑫会拽着我出去,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开始变得喜欢安静,远离吵闹的人群,独自想很多事情。而王思桐,在学校我根本见不到人影,她就好像凭空从我身边消失了一般,让我的心跟着空落落的。
我不知道王思桐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我猜她应该是在外面吃,所以王思桐回家的时间也变得很晚,有时候七点,有时候八点,总之只有在晚上,我才能听到王思桐进家门的声音,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有那么一种深切的感受,原来王思桐还是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很快到了拆线那天,左萩晗起了个大早,在我家楼下等我,说早点去医院,不然人多该排队了,我还有点抱怨,说自己还没睡够呢,就见左萩晗笑着挖苦我,说你想睡可以去医院睡嘛,弄的我十分郁闷。
庆幸的是医院离家近,十分钟的车程,二十分钟的脚程就到了,人也不是很多,我很快就完成了拆线的工作,更让我激动的是,医生说我的恢复状况很好,几乎看不见疤痕。我原本以为以后都不敢照镜子了,没想到我这么幸运,后来左萩晗拿镜子让我自己看,原来伤口靠近发际线,撸起头发才只能看出一道浅浅的印痕,被头发遮住就屁也看不见了,左萩晗还嘲笑我紧张的样子,并且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对着我的疤痕研究了很久,我都拿她没招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个月以来我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我和王思桐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改变,我时常在想,或许就这样不会变了吧,她有她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两个人互不干扰,形同陌路,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我却无能为力。
这一个月以来,唯一让我觉得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我的学习变好了,左萩晗教我的我都掌握的滚瓜烂熟,如今已经开始学习初二的课程。
经过几次小型考试,我的成绩取得了很大进步,在班里的水平也算是中上等了。任课老师都会在上课的时候点名夸我,让班里的同学向我学习。说实话被老师表扬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张鑫和申昱博更是不习惯,因为我成绩好,私底下用功这件事,两个人没少调侃我,他们经常拿来调侃我的一句话,在这里和你们分享一下:说好一起扑成狗,你却悄悄熬出头,上了分数还不算,萩晗还帮搭把手!我知道他们这是嫉妒,所以这些‘赞美’我也欣然接受了。
……
临近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我全身心投入在学习中,左萩晗是个好老师,也是个负责的女朋友,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压力,每天都过的很轻松,只是我一想到王思桐,她的哭,她的笑,她对我说过的话,心就隐隐作痛,我只有尽量不去想她。
可是在一个学校,就避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时候走在校园里,远远的看见她,我就会绕道走,在小卖部看见她,如果她没发现我,我会躲在人群里很久很久,直到她买完东西,或者上课铃响。
我承认这是在逃避,可我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