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早就明白了,她真的是大错特错,她千不该万不该对着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男人有着任何不切实际的想象。
脑袋恍惚之中整个人被拉了起来,她不得已的正面儿的坐在他面前。
魏天泽那冰凉又阴暗的眼眸,让她感觉熟悉但是又感到陌生。
他用着这样的视线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她只得转移目光不想看见他这样冰冷的视线。
魏天泽看到他手足无措的表情却是阴冷一笑,薄唇的那抹笑意冰凉而又华丽,像是王子一般优雅的看着她,那目光从看着一个艺术品到带着欲直接的转换不过一瞬间,随后大手一把把她拉到了梳妆台的前面。
澜雨宁脸色瞬间白的像一张纸一样。
他就是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
和煦温暖的阳光直直飘荡在了屋里面,但是屋内充足的冷气让她冻得浑身发抖。
她非常的冷,也非常的无措。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滴下,镜子里的她就连疼痛都没有带到脸上,有的只是空洞,还有麻木。
他的目的要是只是为了羞辱自己,那么他成功的做到了。
他对她又开始了一番羞辱。
见她如玩偶般,男人眸深谙,胸口气闷涨得慌:“柳如烟,你就可以滚了,现在的你,让我对你提不起半分兴趣。”
他残忍的羞辱完了她,他对待自己连昨天才跟了他的那个棠溪都不如。
她麻木的颤抖,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但是他就是这样的站在她身后,就在用那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现在就给我滚,而且不要过段时间来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不要用这种事来要挟我,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任何话了。”
这个事儿别说他说不信,自己都不会相信,每一次事后,他都会拿来药还有水亲自看着她吃下去那药,这样他才会搂着自己安然入睡。
但是这一次,他的任何一切都不想给她。
他对自己的话只有一个字滚。
看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他低哑着嗓子道:“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这个公寓里面任何地方都不能有你一丝的气息,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着他冰冷有陌生的眼神,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步履有些不稳的慢慢走到了衣柜前,她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没有直接的开口道滚,但是现在,她要离开了。
脚步声从自己的身后慢慢的响到了客厅。
澜雨宁知道这是他离开的脚步声,魏天泽去上班了。
他就这样一个人离开,留下了她在这空荡荡的房间。
这屋子里弥漫着他满满的气息,不仅有他的还有他昨晚和棠溪留下的气息。
最可笑的是她,站在这个卧室中,她这个多余的存在站在这里简直碍眼到极点。
慢慢的穿上衣服,穿上衣服之后,感觉到了有了那么一点安全感,转过身来,看向那面镜子。
想起刚刚,她真的好想将那个镜子从中间砸碎。
随便从梳妆台上拿出一瓶东西,挥向了镜子。
但是她的手骤然停到了半空中。
就算她彻底砸碎了这个镜子,也打不碎刚刚魏天泽从这个镜子里看自己的眼神。
她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自己的行李是非常的少,因为她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这个漂亮精致的公寓里面的一切,都不是她的。
拿起行李走到门口,看到了,门口洁白的瓷砖上面好像有当时光着脚进来的灰色脚印。
想起了魏天泽临走之前对自己的交代:“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沾染自己的气息。”
那好啊,既然答应了,就做给他看。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拿起卫生工具,开始了给这个公寓彻彻底底的一次大扫除,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屋子,每一块瓷砖,她都认真细致的打扫干净。
不管是卧室客厅厨房还有浴室,所有的房间,她都打扫了一遍。
打扫干净之后,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晚上离开到自己现在再离开,在这期间自己甚至没有喝过一口水,更不要提吃东西了。
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但是她现在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
心里面清楚的知道他就是在给自己难堪,但是她软弱的就是有些对这间公寓,还有他们之前和睦的生活,感到不舍。
但是他那一声厉吼“给我滚”,已经彻底的伤了她整个人的尊严,即使现在在他的眼里,她已经是不堪的人,但是现在她是一定要离开。
这个决定她没有写邮件去问一下那个陌生人的意见。
已经三个多月,虽然跟约定的时间还差了那么十几天,但是现在的她真的觉得不重要了,也许她不告诉那个人,那个人也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就让她这样随性一次吧,她不想自己再尝试一次今天早上的情况了。
心里面虽然清楚他真正憎恶痛恨的人是柳如烟不是她澜雨宁,但是现在她身为柳如烟的替代品,她已经受不了了。
她不在了,那么魏天泽就肯定不会回来吃饭了吧,担心这个做什么,他肯定会带着别的女人一起在外面吃大餐,然后再回来。
但是眼睛不自觉的看着厨房的方向,厨房自己这段时间去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