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起棉签,扭开了药瓶的塞子,一股浓重的药气一下子灌进了鼻子里面,捏了捏鼻子,甩了甩头,这股药味儿真不好闻。
拿棉签蘸满了药水就往伤口上涂去,突然的,手中拿着的棉签一下子被另一只手给拿走了,澜雨宁来不及惊讶的呼叫出声,一道熟悉但是十分温柔的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我来帮你把,省得你笨手笨脚弄不好。”
“你……你怎么会在这?不是……你怎么能进来我房间?”她甚至都忘记了将棉签从魏天泽手中抢过来,澜雨宁现在最惊讶的就是他竟然能直接来到她的房间,那这间房间的安全性在哪里?
他也不看她,视线全都注意在她的伤口上面了。
“我手里面有一份大堂经理给的备用钥匙。”非常自然的回答道,仿佛他这样直接走进她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对。
“诶,不是,你就这样进来我的房间啊。”幸亏她在浴室里面拿毛巾裹住了身子,虽然现在还是露在外面很多,但是重要的部位都遮的严实的。
“你房间现在可以让我随便进。”
“喂,凭什么啊?”气哼哼的看着他,要不是怕打掉他手中沾着药的棉签弄疼自己的伤口,真想狠狠打他一顿。
“因为现在这里是病房。”还是很温柔点声音,不管她口气怎么样,他语气都不带一丝怒气。
“这点伤根本算不上病人,你赶紧涂,涂好了,你给我赶快离开。”他在她旁边让她紧张,心跳加速的厉害。
“我不离开。”
“喂,棠烟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你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棠烟吗?”
“不怕啊。”答应这样会娶了她不过是母亲一个人的意思,他可没有给过确定答案。
“那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二哥啊。”说完之后,她一下子趴在床上准备拿床头边上的手机。
他握在手中的棉签抖了一下,但是没有直接去抢她手中的手机,只不过一个转身,一只手利索了,就将她手中的手机挑了一下,手机一下子摔在床上,他眼疾手快暗灭了通话,做完了这些事情,他也不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只是看着她腿上的伤口,“你别乱动,不然上药的时候疼,这点我可不会下轻手的。”
澜雨宁气恼都拿起电话,她还真拿他没了办法。
棉签已经落到伤口处,很痛,疼的让她完全忍不住的咬紧嘴唇才能勉强抑制住痛呼。
魏天泽全然当成没听见,手劲儿依然的一下,又一下给她涂上了药,他那认真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她之前脖颈后面的伤口,那儿,他也给她涂过药。
现在想起来竟然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非常清晰的印在脑海中,她一下也不敢动就这样等着他给自己上完药,当他终于起身站直了身子的时候,她长长的从喉咙深处出了一口气。
收拾着旁边散落的药水,还有棉签,现在细心的样子到像是他是她的跟班一样,只不过她现在全身上下只是围着一条大毛巾而已……
“魏先生,处理好了。”她是在要求让他赶紧离开,药已经给她涂好了,他该离开她房间了吧。
他倒是没有马上走人的意思,东西收拾好放在桌子上,修长高大的身影大步走向了洗手间。
澜雨宁急了,手紧紧抓着身上的那块毛巾生怕毛巾掉下去,要是让他发现了她耳朵下面那块被头发遮掩住的疤痕的话那可就穿帮了一切,“魏天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他脚步没停的继续往前面走去。
澜雨宁赶紧起身,不行,她现在必须赶紧先找件衣服把自己披上,要不然她这只裹着一个毛巾的样子,让她真的感觉不太好。
她本以为魏天泽去洗手间是想去洗个澡,然后……
而且他一向是个没有定性的男人,所以这一切都很有可能发生,急匆匆,下了床往床边走去,但是她才刚走几步,魏天泽的声音就从洗手间传来,“澜雨宁,这才给你涂好药,你现在最好不要乱跑。”
“嗯?”这声音怎么听着离自己那么近呢,抬头一看的时候,原本就没有记得很紧的毛巾竟然因为他现在的动作一下子慢慢的滑落。
“呀……”叫了一声澜雨宁赶紧转过身不让魏天泽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然后一把抓住床上薄薄的空调蚕丝被披道了自己身上,被子一拉下来,就看见了下面洁白的床单,那雪白的床单让她突然想起来棠烟之前在这张床上留下都血痕,心,抽痛了一下。
她真的是太恶心了,她总是这样,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由头的就突然因为魏天泽心情忽上忽下。
但是那一阵子的慌乱真的让她触动了伤口,皱了下鼻子忍住了疼痛,她看着站在自己身后魏天泽,“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很害怕,怕他离自很近。
“你放心,我对你这种瘦的给豆芽菜一样的女人没有别的兴趣,我只是看着你头发湿湿的,不想让你直接这样睡觉,想帮你吹个头发而已。”他嘴上说着,然后郑重的从身后拿来了刚从浴室里面拿来的吹风机,“看见没,我只是想帮你吹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