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见两人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在意两人的剑拔弩张,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包包,起身离开。
“姜舒夏!”
沈奕臣怒声喝道。
震耳欲聋的暴怒声,令姜舒夏的耳朵嗡嗡作响。
姜舒夏轻描淡写道:“我耳朵没聋。”
“滚,给我滚出去。”
沈奕臣伸手一推,身体本就不适的姜舒夏直接一个踉跄狠狠摔倒在地。
看也不看姜舒夏的狼狈样,沈奕臣撂下狠话。
“在我出来之前,别再让我看见你。”
姜舒夏也很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身子好似完全不受她控制一般,她接连两次都没能成功起身。
长叹一声,当姜舒夏察觉身体的血液渐渐回暖,身体能动,准备起身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
“啧啧,姜舒夏,你这可真是够狼狈的呀!”
姜舒夏不愿在姜舒秋,这个顶替了她整整十八年人生的女人面前,露出她的卑怯与弱小无助。隐忍着身体的不适,一个翻身利落的从地上爬起。
望着姜舒秋脚上毛茸茸的拖鞋,以及头发粉嫩的毛巾,舒适的犹如自己家一样。
再望自己光着脚丫子的狼狈模样,显得那么局促,姜舒夏心底一阵刺痛。
姜舒秋犹如女主人般的落座,鄙夷不屑道:“姜舒夏,你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奕臣不爱你,还非要与他结婚。
爸妈不过是可怜你在外漂泊了十八年,用这婚约补偿你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
姜舒夏真想让众人看看姜舒秋这原形毕露的模样,让沈奕臣好好品味品味,一贯娇弱圣洁的姜舒秋在她面前是如何巧舌如簧、狡猾多变。
也许是因为她那张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妩媚动人的脸,才让那些男人深深陷入其中,无法动弹。
姜舒秋伸手捂住戏笑。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回来自讨没趣、自讨苦吃呢?反正你都已经在那个家都已经生活了十八年,就替我一直在那里生活着不好吗?
你还回来干什么?不尴尬吗?”
起身来到姜舒夏的面前,姜舒秋将脸直接怼到姜舒夏的面前,双眼紧盯着,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还是你以为你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就以为能得到一切?
姜舒夏,别痴心妄想了!
不管是爸妈,还是姜家,亦或者是奕臣,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部从你手中一一夺回来。”
“说完了吗?”
一抹讥笑爬上姜舒夏的嘴角,眼泛寒意。
可笑!
太可笑了!
她活了二十年,还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要脸的人。
“姜舒秋,你一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呛声?假的永远都是假的,不会有成真的那天。
既然你这么喜欢冒名顶替,那你最好每天祈祷他们永远不会有知道真相的那天。”
姜舒夏的话,将姜舒秋心底最不堪、最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怒而伸手一把抓着姜舒夏的衣领。
见到姜舒秋脸上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破裂,姜舒夏笑了,笑得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