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吴萍兰看见傅寒枫的神色有些严肃,还以为是他累了,十分体贴的开口。
“真是辛苦你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仅要操持你们俩婚礼上的筹划,还要小心翼翼精心照顾着舒夏,肯定累坏了吧,就先去休息休息,我来守着她就好了。”
傅寒枫听到之后笑了笑,果断拒绝。
“不用了伯母,其实也没有做太多事情,舒夏发烧也都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还是让我自己来守着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呢?你这几天忙的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这样累下去的话,我怕你身体会受不了。”
吴萍兰的神色有些担忧,傅寒枫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神情坚定。
“不用了,伯母您回去歇着就好了,我希望舒夏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这……”考虑了一下,吴萍兰还是点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舒夏也就拜托你了,要是醒过来的话,一定要叫我一声。”
“您放心吧。”
吴萍兰走后,傅寒枫仔细的关好房间的门,又回过头替姜舒夏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心中满是心疼。
其实就算是两个人都不提起,傅寒枫心里也清楚的很,姜舒夏根本就没有真正把沈奕臣放下过。
从前傅寒枫十分自信,觉得自己只要用时间和心血来好好对待姜舒夏,她就一定能够看到自己的付出和努力的,或许也会因此重新爱上自己。
甚至在两人见过父母达成订婚的一致一向之后,傅寒枫甚至都快错以为自己真的要和姜舒夏幸福的在一起了。
然而这么长时间以来,事实告诉他,姜舒夏心底里依然藏着一个深不可说的人。
他垂下头,眼底藏着淡淡的忧伤。
自己已经够努力了,还是不能够成为姜舒夏的全部。
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傅寒枫也绝对不会放弃,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相信若干年之后,自己一定能够取代她心中所有的位置,成为姜舒夏的唯一。
就这么默默的守在姜舒夏的病床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舒夏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脑袋晕晕沉沉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
看到房间里四处雪白的墙壁之后,姜舒夏的脑袋还蒙了一下。
“这是哪里呀?我这是怎么了?”
吃力的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有傅寒枫搀扶着才能勉强坐起来。
傅寒枫的眼中满是心疼,“这里是医院,你昨天发烧了,你知不知道?烧的这么严重,要不是伯母提前发现的话,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嗯……”姜舒夏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我洗完澡之后,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怎么还会发烧?”
“你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找的药,医生说你是吃错药了,而且也没有消息好,所以才会烧的这么严重的。”
傅寒枫的眼中又是责备又是心疼,却又不舍得真的责备姜舒夏。
“对不起,是我粗心大意让你担心了。”
姜舒夏语气虚弱的跟傅寒枫道歉,那样脸色苍白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哪里还舍得责备。
傅寒枫叹了一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我不是跟你说过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