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何塞尔注定要有这样的命运吗?”
“是Heth注定要被处理掉,新生神在历史典故上,不该有这么一个孩子。”白泽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Artist啊,我们都不过是被摆布的棋子,比起你,我还要更可怜一些呢,至少你是在无知的情况下,才做了某些事,而我,可是要忍受很大的煎熬呢!”
“呸。”王宇灿挤出了一个音,这是他不止一次想送给白泽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诶?!”白泽有点小吃惊。
“你可闭嘴吧,我谢谢你了。”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白泽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感觉眼泪会在下一个瞬间扑簌下落。
“你前几天把我扔出去的事怕是忘了吧,我腰现在还在疼!我还吐血了!”王宇灿忍不住要举手抗议了。
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当然是小命要紧了。
“啊...那对不起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白泽用食指点了点下巴,果然还是不该动手的,这下少了一个崇拜者,不免有点不甘心。
“我要名字。”王宇灿冷脸对着白泽,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不让追究上层世界那点破事,人间的总要收拾吧,那个杀人的家伙是谁?怎么处理?”
“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有头绪了...”白泽露出失望的表情,就像王宇灿是个废物一样。
“并没有。”王宇灿也很坦诚的摇摇头,“大仙女,你说吧。“
“当然是去赌徒家看一看咯,难道恋恋不舍而不愿意离开人间的理由,真的是因为舍不得妻儿吗?”白泽摇了摇头,“人类可能会有情真意切的时候,可是在他身上,可能吗?”
说话间,闵星瀚已经飞快的拿出手机了,之前老徐帮忙查过那家人的情况,想来他还有那家人的地址才对!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白泽看着忙碌的闵星瀚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王宇灿,“不如你们先走?”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毁掉这些画了。”白泽莞尔一笑,“还是说你想帮我?”
王宇灿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把匕首,有点下意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这....人都弄死了,画还不能留着啊...”
“那你保管吗?”
王宇灿思考了一下,作为还在寄宿别人家的他来推测,闵星瀚理论上不可能同意让他带画回家。
可是就这么破坏了实在可惜,毕竟何塞尔的画画功力很是不错呢,也算惺惺相惜.....
“就算我想留,别人也不同意啊,你死心吧。”白泽想看穿了似的轻轻拍了拍王宇灿的肩膀,拍的他一身冷汗,总怕自己再被扔出去。
眼看阻拦不了,只好退到一旁,眼睁睁看着白泽凶悍的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划画,转眼间别人的心血成了一缕一缕碎屑。
“白泽...”
“什么?”她在画布撕裂的声音中,还是温柔的回应给了王宇灿。
“你对何塞尔究竟做了什么呢?”
“如果是人类死后转化为的「使者」,他们的心脏位置,会藏着一件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那是作为人类时,对他们最重要的东西,”白泽回头的瞬间,黑色的阴影投射在白色的墙上,像一只可怖的怪兽,她的眼神似乎散发着幽幽的白色火焰。“神赐予的东西,也可以收回,我不过是帮他的父亲取走那件东西而已。”
“是什么?”
“Artist被神征服后,留下的苦涩的眼泪。”白泽把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