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被这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是丫头不检点和哪个小厮暗结珠胎,想不到竟是这般。常姑望了自家姑娘一眼,这事更是难处置啊。
“九月十四不就是我们入府的前一天。”这府里的龌龊比自己想像的多的多。
“怪不得,怪不得。”常姑喃喃。
怪不得那张妈妈那样行事,怕是自己走的慢了碰上什么人吧,说不得那时候正处置那个叫春丝的呢。
“太夫人知道这事吗?”
“不,不知道,太夫人不知道,若是知道,怕事早就处置了女婢了。”丫鬟的命不值钱,找个由头也就处置了。
“姑娘您看,是不是交给太夫人处置。”
不管到底是谁之过她只关心自家姑娘的名声,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能有个这样的丫头。
“姑娘开恩,姑娘开恩啊,太夫人若是知道了奴婢必死无疑啊,奴婢本想一根绳子吊死,可是脖子都伸进去了就是下不了手,我还有个瞎眼的老娘要养,我若是死了她也活不成了,姑娘啊。”
说着便咣咣给纳兰疏影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红的血顺着脸颊留下来。
见她哭的声嘶力竭,纳兰疏影觉得她没说谎,只是这事实在牵扯太多。
纳兰疏影一只手磨着书页,这事她想事情时惯有的动作,常姑不敢扰了看转眼一看那么梅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是冤孽啊。
“你去找二姐姐吧。”良久,纳兰疏影才说了一句。
“二姑娘?”梅芳一阵呆愣。
“是,去找二姑娘,把你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她会有法子救你的。”
“姑娘?”常姑似乎想说什么。
“我自有我的道理,奶娘你把琴霜叫进来。”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刚开始常姑便将几个丫鬟屏退了。
不一会琴霜就进来了,看到血泪模糊的梅芳也是惊诧了一瞬,然后低眉顺眼的走到纳兰疏影身前,等着差遣。
“一会待梅芳梳洗一下你们就去关雎院,就说我有东西要给二姐姐,梅芳知道该怎么做,到时你不用管。”
琴霜应下。
梅芳本来还心存疑虑,后来一想除了听从姑娘的安排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而且她伺候这段时日,也知道这位三姑娘其实是个有主意的,没准儿这就是条生路。
梅芳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恭恭敬敬的给纳兰疏影磕了三个头,随后便跟着琴霜出去了。
“姑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