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前几日吩咐的事打听到了。”连禾从外边匆匆走进来,凑到纳兰暄妍耳边说了几句。
听了连禾说的话,纳兰暄妍也没说什么,就是脸一下子黑了。
“你下去吧,跟小厨房说一声,多烧一点热水,我要沐浴。”
连禾瞧了自家姑娘一眼,应下出去了。
早就知道云和院的不安好心,真听到了到也没有多生气,你亮了招我接招就是了。纳兰暄妍平了平气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小厨房烧了水,抬进了沐房,不一会有丫头就出来抬凉水,说是姑娘嫌水太热了。这本来是件小事,也没人在意,反正姑娘每日都要沐浴的。
可到了晚上,关雎院却是慌乱起来了,纳兰暄妍发了高烧,人都迷糊了,一屋子丫鬟急的团团转,连枝和连翘去寻侯爷了,这大半夜的二门都上锁了,要去请大夫得张夫人同意才行。
最后终于是在方姨娘那里寻到了人,忠义候宠爱夫人,甚少留宿在姨娘那里,一个月也不定有那么一回,这还被搅和了,不过方姨娘也不敢说什么,服侍着侯爷穿了衣,吩咐人进来。
连枝一进屋就跪下哭了,不过也没光哭,还是将事情说了。
“姑娘生病怎么不先去寻夫人,到来找我。”内宅的事当然是先找夫人的,这也是给张夫人脸面。
“找了,有丫头先去了云和院,可是夫人身边的赵妈妈说,夫人已经睡下了,要是二姑娘发烧就喝碗姜茶捂捂汗就好了。可是姑娘人都烧糊涂了,还说胡话,水都喝不进去,奴婢实在是怕姑娘出事,这才不得已来请侯爷的。”又是磕头又是祈求。
忠义候见过几次这个二女儿的大丫鬟,知道她一向也稳重,如今这样子看来二丫头病的不轻。
“我去看看。”到底是亲女儿。
忠义候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关雎院了,在院门口停了停,还是进去了,屋子里丫鬟都哭哭啼啼的,他嫌烦,都打发了,就留了两个伺候。
他到内室看看了纳兰暄妍,平日张牙舞爪的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泛着红,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是在喊着,娘,疼之类的话。
忠义候心里不是滋味,又退出去了,吩咐丫鬟再给喂点水。
不一会,大夫来了,给把了脉,开了方子,说是姑娘这是着凉了,只是这病来势汹汹,怕是心有郁结,急火攻心,又着凉,一并发作出来了,药只能退烧,还是解了心结才好。
着凉可以理解,只是一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事能让她心有郁结啊。忠义候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伺候的丫头。
几个丫鬟支支吾吾的,还是忠义候发了火她们才说。
他给女儿选亲事本来是好事,没想到这些人这样不懂规矩,闲话都出来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到像是已经铁板钉钉上的了。那吴良材是个什么玩意儿,纵是已经是举人了,学识也不错,可是这弄得倒像是他们倒贴一般。
忠义候火一下子上来了,可也不好在这发作,吩咐了人好好照顾纳兰暄妍,就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