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份。”
纳兰如意见自己兄长没了主意,也不能任由个丫鬟胡说,给旁边的下人使了眼色,当即就要拖着棋雪走,纳兰疏影她动不了,还不能治个丫鬟。
“姑太太,姑太太是您说的呀,您说三皇子和四姑娘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奈何有缘无分,这才找上我们姑娘的,姑太太您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姑娘呢。”
棋雪被两个婆子钳制着往下拖,她一边挣扎,一边说出这话,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忠义侯府的人都是黑了脸,而其他的人脸上却是玩味。
“胡说什么,拖下去。”
纳兰香杳当即出声。本来她一直都在后边没有出面,听到这却是恼羞成怒了。
“四姑娘你是天上云,可我们家姑娘也不是地上草啊,您不是七夕和三皇子把臂同游吗,怎么能不承认,我家姑娘也不能代您嫁人啊。”
棋雪还在挣扎,这周围都是贵人,婆子也是束手束脚的,这才让棋雪三两句就把这事抖露了个干净。
旁人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信了几分,再加上前几日传言,想着这事怕是真的了,这怕是事情泄露出来,不好收场了,这才想着拿着侄女顶上去啊,众人看忠义候这家人的眼神都变了。
纳兰疏影从开始说了那几句就再也没开口,一直恭敬的跪在那里,只是仔细听有些呜呜咽咽的声音,是在哭。
许多女眷们倒是可怜那跪伏在地上哭泣的姑娘,一个刚失去父母庇护的女儿家,转身就被自家大伯卖了。众人摇摇头,有些惋惜。
纳兰香杳被说的面红耳赤,气的直接上前一把掌朝棋雪打了过去。纳兰香杳虽是女子,可是盛怒之下还是有些力气的,一巴掌过去,棋雪的脸就被打偏了,脸上一个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显出来。
巴掌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镇住了这些混乱,几个姑娘似是对着场面害怕的很,年纪小的都躲进自家母亲的怀里了。
纳兰香杳察觉到大家都在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心虚的看来看六皇子,随即底下了头,心里慌乱,硬生生憋出几滴眼泪,跑到张夫人身前,一把扑了上去。
“母亲,女儿冤枉啊,这以后让女儿可怎么做人啊。”
张夫人从事一开始就是蒙蒙的,毕竟这些事都是瞒着她的,不过这时她也反应过来一二了。
“给我拖下去打死。”
“伯父,我愿意嫁,殿下,您开恩,放了她们吧。”
纳兰疏影看到棋雪早就起身过来,扯住了钳制她的婆子,不过跪的太久了,双腿一麻,竟然一下坐在了地上。
她的头发早就乱了,身上的白衣如今也灰扑扑的,又哭了许久,整个人狼狈不堪。听到她求情的声音,有人微微叹了口气。
纳兰疏影似乎认命了一般,看着哭的伤心。但是她心里却是半点伤心都无,她知道不管她大伯是怎么想的,她今日闹这一场,她和三皇子的事是黄了。
他不可能会娶她,那就坐实了棋雪今日说话的,只有和忠义候府完全撇清关系才好。
“别哭。”
忽然有个人半蹲在她前边,拿了帕了,给她擦拭脸上的泪,她哭的眼睛迷蒙的很,看不清人的长相,只是察觉到那拿着帕子的手指修长如竹,不过声音她却是熟悉的。
风君兮早就来了,不过一直站在人群中,直到现在才走出来,他很认真的帮她擦干脸上的泪,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然后又将她扶起来,还帮她理了理裙边的尘土。
“今日这事,侯爷不给个说法?”
风君兮转身面对忠义候,脸上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可忠义候却觉得如芒刺在背一般。
“这,这??????”
他一向最笨,脑子也不聪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办了,若是说没这事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真没有这闹的什么呢;若是承认了,再说此事作罢,那忠义候府的面子也不必要了。
此事他有些埋怨风君兮了,埋怨他没事出什么头。
“咱们忠义候府的事就不劳风二公子了。”
“姑母这话就不对了,姑母都是外嫁女了,怎么还咱们忠义候府了。”纳兰暄妍道。
纳兰疏影不让她掺和到今日的事里来,不过给这好姑母添添堵还是可以的。
“你???”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