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开玩笑道。总学着还越想这越是符合。
李明慧闻言倒是撇了撇嘴,“你那表哥,脑子那么简单可不行。”
毕竟是纳兰疏影的表哥,李明慧还是留了面子,那齐柏溪她也见过,脑子简单的过分了,可不在她的选择内。
知道她是快人快语,并没有贬低什么的意思,纳兰疏影也没有生气,毕竟说的也是实话,齐柏溪有时候确实天真了点,她这个做妹妹的都这样认为。
“也不知何时??????”
李明慧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是有人在敲门。
“何事?”
侍女出声问道。
“敢问屋里可是明慧郡主和纳兰姑娘,小的茗墨,我家公子说若是方便,还请纳兰姑娘到隔壁一聚,有些事想与姑娘商议。”
茗墨自报名字,屋里的人也就知道是谁了,这相熟的人都认识风君兮身边的这个长随小厮。
虽说这屋里有两位纳兰姑娘,但是都知道是冲着谁来的。李明慧看了纳兰疏影一眼,无声询问,见还是不见。
本来还好好的,听到茗墨的话纳兰疏影心里竟然莫名升起了一股火气,可要说不见,她又觉着不妥。
“请你家公子稍后。”
她开口道。
茗墨得了吩咐,应了一声,回去回话了。
李明慧这会倒是真的有了看热闹的心思,她看着纳兰疏影从心情不错到像是受了什么气似的脸色转变,觉着新奇,这只派了小厮来传话,就气到人了,怕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虽然有好奇心,可是也不会真的就去看热闹,毕竟她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再者风君兮的热闹可不好看,她不想引火烧身。
纳兰疏影最后喝尽了杯中的茶水才带着琴霜去了隔壁,茗墨早就在门外等着了,看她过来,主动给她开门。
风君兮正坐在桌前喝茶,大约是为了出门特意穿戴的,身上一件广陵长袍,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祥云纹腰带,青玉头冠,剑眉星目,坐在那里当真是清新俊逸悠然自得。
纳兰疏影一瞬间竟然有些看愣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了,暗自唾骂了自己一声,又觉着这人张扬,穿的这样好看怕是知道今日街上姑娘多吧。
她没再深想,抬脚进了屋。
“疏儿来了。”
一笑,更是云消雨散,如玉温润。
纳兰疏影忍着没有陷进这个笑容里。
自从上元夜,这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叫她的小字,这让她有些不太习惯,从前只有父母会这样叫她。
“师兄有何事就说吧,我还要与明慧郡主说话。”
纳兰疏影没看他,径自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开口说道。
风君兮注意到她的语气有些不好,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哪里又惹着小姑娘了。低头看了看一身穿着,这事他出门前茗青特意建议他换上的,说是平日也就算了,今日状元游街,总不能让人比下去了。
他想了想觉着破有道理,就换了,刚刚也看到了纳兰疏影进门时的样子,觉着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结果进来之后又生气了。
“怎么了,生气了?”
他凑到她身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些宠溺。
风君兮虽然也没怎么哄过姑娘,但是到底年纪大些,又是个男子,这些也是无师自通。倒是纳兰疏影哪里经历过这些,一下子耳朵都红了。
“你,男女授受不亲,你离远一点。”
纳兰疏影娇斥道。
风君兮胸腔震动,闷声笑了,不过也顺着她的意思,坐的远了些。
“我做远了,说吧,怎么了,还气上了。”
他嘴角擒着笑,心情很是不错。
纳兰疏影看他的样子,再看自己的窘迫,那股无名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我生什么气啊,都说风二公子是我的靠山,我可不敢生气。”
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是纳兰疏影想到了纳兰香杳,随口就说出来了,其实也有些赌气的成分。
“这话是谁说的,倒是不错。”
风君兮还火上浇油的点点头,好像颇为认同似的。
纳兰疏影一抬头,看他这样,心中更气了,竟还有些委屈,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你们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若我给你们牵个线,襄王嫡子和侯府嫡女,正相配呢!”
她赌气出口,哪里是真的要牵什么线,是风君兮的态度刺激到她了,有想到他要定亲的传闻,忽然就有些泄气,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风君兮那里能让她走,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心思转的快,从这话里头就能想到什么了,看着气呼呼的姑娘,心里竟然还涌上了一股愉悦,因为在他看来,小姑娘这是吃醋了。
“我说笑的,这怎么还气上了,我赔罪还不成吗。”
他说的诚恳,又将她来回来,摁坐在了位子上。
“怎么这是,谁给你气受了,跟我说说。”
风君兮低声哄着。
本来还没什么,只是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人,纳兰疏影心中酸涩,一时没忍住竟然哭了。一滴泪,正好落在风君兮抓着她的手背上。
把姑娘惹哭了这就有些严重了,风君兮看着小姑娘委屈的不行,还有越哭越伤心的苗头,既心疼又一时间没了主意。只朝茗墨使了个眼色,茗墨倒是机灵,意会了风君兮的意思,拉着一旁还在担心的琴霜就出去了,还体贴的关了门。
瞬间,这屋里就剩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