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侧妃娘娘,奴才只是个传话的,那当然是陛下什么时候有旨意,奴才什么时候传旨。”
传旨太监在宫中浸淫多年,自然知道这成侧妃的意思,只是他不接话,回的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成侧妃见他不接话,僵着脸色退回去了。
不多时,风君兮来了,因为一路骑马,来的比预计的快些。
“二公子,快接旨吧。”
见到了风君兮,传旨太监态度突然转变,跟刚刚面对成侧妃完全像两个人似的,脸上挂着笑就迎上去了。
风君兮来事已经匆匆沐浴更衣了,襄王纵然再不愿还是命人摆上了香案,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挑的好,襄王纵然要闹,也不好在今日闹,这可是他最心爱儿子的大喜日子。
诏书写的极为华丽,对风君兮当然是极具夸奖,当然除了当事人,襄王他们可能没什么心情听。
待宣读完圣旨,风君兮接了旨,就正式被册封为襄王世子了。
“公公等了许久辛苦。”
风君兮朝茗青使了个眼色,茗青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荷包递给了传旨太监。
传旨太监欢欢喜喜的收了,这是传旨的赏赐,明面上也是可以拿的。他掩在衣袖里悄悄掂量了一下,不是银子,应该是个纯金的小玩意,脸上的褶子不禁笑的更深了。
“世子客气了,恭喜世子了。”
圣旨传完了,传旨太监自然不能多久,恭喜了几句也就走了。
本来是来参见喜宴的宾客,一个个都上来来恭喜风君兮,仿佛忘了今天是风连淞成亲的日子,到像是特意为了风君兮来的似的,知道后边的喜娘出来瞧,见人走了催促拜堂,大家这才想起来。
结果到最后新郎是黑着脸拜堂的,知道的自然是明白这是世子梦破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桩婚事不满呢。
最生气的当然是新娘子的娘家人,固山伯是个老好人,自然不敢表露不满,只是也不怎么喜庆就是了,倒是新娘子的几个本家堂兄,都是在军中任职的,脾气直,觉着风连淞是在下他们范家的脸面。
虽然他们和范桐欣说不上亲近,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范字,风连淞黑着脸,自然就是不给范家面子。
最后还是风君兮出面和这几个范家的儿郎喝了几杯酒,才算缓解了一些。他可不是为风连淞解围,只是他很佩服范围犀的为人,这几人中有范围犀的亲儿子还有子侄,而且他既然已经是世子,自然不能让人对襄王府有怨。
只有风连淞那个傻子,才会这么无所顾忌,连脸上的表情都管不好,还想着世子之位。风君子想着,他的好父王果然是把这个儿子给养废了。
闹了一天,等晚上静下来襄王也没有再对风君兮做什么,这到和他上次气急上手就打有些不同。
只风君兮知道,是因为木已成舟,襄王自然不能抗旨。他这位父王,别看平日里浑的很,有时候也很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能闹,什么时候不能闹,也不知哪里养成的这样的直觉的。
而成侧妃呢,直接就病倒了,连第二天一早的媳妇茶都没喝,看起来打击是很大了。而襄王府的风向也便了,因为他们的世子定下了,若无意外,襄王的爵位与风连淞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将来这里的主人会是风君兮。
只是襄王心情不好,成侧妃有病了,王府里一直气氛低迷,下人们也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触了襄王的眉头,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三月。
除了风君兮,襄王府其它人这个年过的可不好,就连宫宴上襄王也是拉着脸的,连个笑脸都没有。
襄王,风连淞,成侧妃心情不好了,风君兮自然是心情好,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已经许久没有和纳兰疏影见面了。
上元节他本来下了帖子,只是有了齐归这座大山,竟然勒令他的三个儿子陪着纳兰疏影上街,寸步不离。记过风君兮只能隔着几个人和她说话,还屡屡被人打断。
倒是纳兰疏影,那种情形下,见他吃瘪,竟然还痴痴的笑。
纳兰疏影当然开心,从前她总觉着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每每还被欺负。如今身边有三个表哥,这情况竟然倒过来了,好像出了一口气,她怎么会不开心。
不过她也见好就收,看着风君兮那可怜样,拿出闲来无事打的一个剑穗给了他,家里的舅舅,表哥们都有,她也记着了风君兮的。
风君兮接了剑穗,心里的憋闷总算是好了许多,想着来日方长。
三月末的时候风连淞的妻子被查出来有孕了,围绕着襄王府几个月的低气压终于是好了许多。只是纳兰疏影这边又有人着急了,是常姑。
风君兮之前透露,年下他跟太后讨赏的时候讨了赐婚的懿旨,连宝印都盖好了,就等着纳兰疏影出了孝传旨。
这事他只透露给了纳兰疏影,还是学人家鸿雁传书,让柳方传了信过来,当时常姑正好就在她身边,因此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两个人的事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可是这当头范桐欣有孕了,若是男胎那就是襄王府的长孙了,这让常姑有了危机感,自家姑娘要六月出孝,再定亲,筹备婚事,肯定又要大半年,她要怀上孩子,最快也要明年这个时候了。
“奶娘您是不是魔怔了!”
纳兰疏影听到了她的担忧,突然有些脸红。这婚事八字就算是有了一撇了,可是孩子什么??????
“老奴是有些担忧早了,这不是想着皇家都看重子嗣。”
常姑也知道自己是过分担忧,也不能拦着旁人不让生孩子,她从前也是算是个理智的,可是她纳兰疏影当成女儿,自然就有老母亲的担忧,也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