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说正月十七最好。”
其实三个日子都差不多,但是风君兮有些等不及了,当然是选最近的日子。
“可是,离着过年就三个月了。”言下之意是有些赶不及。
“三个月够用了。”
安风君兮的意思年前办喜事才好呢,只是众人都把他劝住了,再急也没有这么着急的,这样会给人一种不尊重新娘子的感觉,所以才让钦天监选了明年上半年的好日子。
“怎么了?”风君兮看小姑娘有些纠结的样子,遂低声问道。
纳兰疏影是觉得前两个日子有些着急,其实也不怪她会这样想,一般从定亲到六礼走完最少要一年,而定婚期的时候一般都定在半年后,给了两家充足的准备的机会。
只是这纸上写的都是上半年的日子,按理说四月是最好的,只是有些私密的事纳兰疏影不好说出口。
“这事还要舅舅和舅母做主。”纳兰疏影最后忍着羞意只说了这么一句,还将红纸递了回去。
风君兮以为她是说道婚期害羞了,也不再逼她,想着还是直接去齐家商议婚期吧。
没多久两个人就走了撷芳殿,风君兮已经借口告退,就只将纳兰疏影送到了门口,纳兰疏影正转身想进去,岂料突然被风君兮拉到了角落了。
她有些不解,抬头有些迷惑的看着他,风君兮最受不来了她这样懵懂的眼神,勾的他心焦。
“我是一刻都等不得想把你娶回家。”
他们躲在阴影里,高大的男子微微低着头凑到小姑娘的耳边,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笑意,引得小姑娘心砰砰的跳。
再说登徒子乎图敕勒,本来想给自己讨个说法,结果见了人之后么三言两语就被激起了火气,不管不顾的就将人压在树上一通乱亲。
只是没想到会被人看了去,而结果就是得了一个巴掌印。
纳兰暄妍拿出随身的小镜子照了照,将口脂补匀,看都没看乎图敕勒一眼。
而乎图敕勒呢,本来高大的身躯竟然看上去有些佝偻,坐在生出杂草的台阶上,微微低着头,平白生出一种委屈的感觉。
“所以你这是翻脸不认账?”
他闷声说道。在心中摒弃了自己一番,想着这大约是他乎图敕勒最憋屈的一次了,而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来克自己的。
“还是王子呢,竟然对这样的风流之事认真,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
纳兰暄妍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仿佛一个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的负心汉。
“王妃好心性啊,春风一度就翻脸不认人了。”不仅翻脸还躲着他,让他几次都扑了个空。
“行了,打住吧,我说敕勒王子,这事你又不吃亏,你懊恼个什么劲?”
纳兰暄妍也没想到这乎图敕勒这么无赖,不就是和他睡了一觉,三天两头的来纠缠,她突然就有些后悔招惹这人了。
“老子那是喜欢你!”他说过很多次了,可是这女人就是不相信。
纳兰暄妍嗤笑了一声,“王子还是对别人说去吧,我要回大殿了。”
她理了理一衣服,又检查了一边,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谁料到,乎图敕勒听不知是不是听到她要走,蹭的站起来,一把将人来回来,死死地抱在怀里。
“你去那儿,陪你丈夫?”乎图敕勒黑着脸,说的咬牙切齿的,而丈夫两个字完全就是讽刺。
“你管的着吗?”纳兰暄妍仰着头,好看的丹凤眼挑衅的看着他。
这下乎图敕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心中有些不知名的压抑,
“老子告诉你,从前老子管不着,可是你现在已经是老子的人,离其它的狗男人远一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成为寡妇。”
他一手捏着纳兰暄妍的下巴,虽然没有用力,但是压迫感十足。说话的时候眼中更是耀着火光,昭示着他并不是在说笑。
纳兰暄妍却不怕,反而笑开了,像刚开的牡丹那样耀眼夺目,乎图敕勒看的有些呆愣。然后姑娘的纤手微微抬起,轻轻的就拂开了他捏着下巴的手,挣开了他的怀抱。
乎图敕勒这才反应过来,被使了美人计,而美人此时早已离了他三丈远。
“你办得到再说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说完纳兰暄妍转身就走了,丝毫没有停留。
乎图敕勒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眉头,不知道她这句换是什么意思,是嘲笑自己没有实力,解决不了裕王,还是还有别的什么。
只是他没有发现,转身离开的纳兰暄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些狡黠,和她平日里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纳兰暄妍回道大殿的时候,大宴已经到了尾声了,裕王根本就不在意她为何这么久都没露面,正和明王还是几位王爷的世子喝酒呢,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先明王妃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明王殿下就没想着再娶一房?”
理王世子风连靖刚饮尽一杯酒,状似不经意般的问道。都知道,不娶是不能的,重要的事娶谁,而他这么问也不是没道理的,因为他家世子妃的本家妹妹也有这个意思。
风连靖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了,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因此被人看来掩饰的就有些几分拙劣了。
不过明王在这方面也是半斤八两,根本没看出来,倒是一点没掩饰的就说出来了。
“我已属意一位姑娘,这几日正想请父皇赐婚呢。”
明王想起他昨日还在纳兰香杳那里沾了些小便宜,回想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笑容不禁沉醉的几分。
风连靖一听,就知道没戏了,不过也不在意,还问起是哪位绝色佳人,得到了明王的青睐。前明王妃可是国色天香,世间少有的角色女子。若想找个比的过她的可不容易,而明王亲眼看上的,颜色上定然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