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襄王世子妃刚刚给您解围了,只是这人不似表面这样的和气,咱们还是要小心才好,不能过分亲近。”
李德悦心中对纳兰疏影的怨恨恨不得吃了她,说这些话已经是压着脾气了。
李德素抬眼睨了她一眼,她当然知道纳兰疏影不简单,不然也不可能制得住李德悦了,就连她都中了李德悦的诡计呢。
若不是王兄说她孤身一人在风御不易,需要一个姐妹帮助,而李德悦的母亲现在还在王宫里,定然翻不出他的手心,她当时就会把李德裕送回朝桑之罪。
“我知道了,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给本王妃看好这明王府的后院就是了。”
李德素对于明王妃的身份适应的事极好了,现在已经对号入座了。而她也知道,这明王不禁死过一个王妃,还有一个把持王府后院的侧妃,并且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这个孩子还是皇长孙,虽然是庶出,但是极受宠爱,连带着这位侧妃也很受宠。这才是李德裕该上心的地方。
“是。”李德裕掩下心中的怨愤,恭恭敬敬的称是。她从前就在朝桑王宫的最底层讨生活,对于腹地坐下,已经娴熟的很了。
这一场婚宴一直闹到半夜才散,据说明王最后是被抬会新房的,而宴席上的许多人也都喝多了。
就连风君兮都喝了不少,上马车的时候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了,歪歪的靠在纳兰疏影的身上,不过他的理智还是在的,还能清醒的和纳兰疏影说话。
“怎么喝这般多,看难受了吧。”
马车上风君兮整个人都靠在纳兰疏影身上,不知是难受还是怎么样,哼哼唧唧的,倒像是个小孩子。
“沈钟贤爱灌我酒,却喝不过我,这次拉上了承宣那小子,我这才,嗝,才喝的多了些。”
风君兮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嗝,声音也有些闷闷的。纳兰疏影看他这样,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笑。
不过见她不说话,风君兮还以为她生气了。
“你别生气。”风君兮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有些委屈讨好的说道。
“我没生气。”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有些热有些痒,纳兰疏影伸手推了推他。
“说谎,你明明就生气了。”还推他了,骗子。
风君兮将人抱的更紧了,纳兰疏影力气比不过他,又推不开人,也不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老实的让他抱着。风君兮这才满意。
到了襄王府,风君兮已经有些迷糊了,话都说不清了,最后还是茗墨和茗青将人抬进澐璟院的。
人已经完全醉死过去了,也别说什么去洗澡了,最后纳兰疏影只能亲自上手,给他擦洗了身子,不然满身的酒味都不知怎么睡。
等弄完一切她自己倒是累的出了一身汗,又去卸了朱钗,去沐浴。也没让人伺候,一个人用棉布抱着头发回了室内。
风君兮睡的不安稳,或者说又醒了,眯着眼看她,还板着脸,不过看那有些蠢蠢的样子,气势什么的就没有了。
“你过来。”他有些懵懵的,不开心的说道。
“怎么了?”纳兰疏影从善如流,走到了床边坐下,一边还擦着头发。
只是她人刚坐上去,就被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拉到了床上,发梢上未干的水珠洒在了床上,有些潮湿,而她整个人被风君兮抱紧了怀里。
紧紧的抱着,头窝在她的肩窝里,来回动了动,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松开,我头发还湿着呢。”纳兰疏影伸手推他。
“我不!”和小孩子一样,义正言辞的拒绝,连声音都软糯了许多。
“你不松开我生气了。”纳兰疏影也板起脸来。醉了还不老实,这样箍着她她也要生气了。
“我不”这次没了那么坚决,还有些委屈,不过箍着人的手臂却是松了松,但还是不给她推开人的机会。
“我难受,你哄哄我。”他的声音懵懵的,是鼻音。
纳兰疏影突然就有些心软,眼前的人醉了,醉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像个小孩子一样,而小时候的风君兮却是受了许多苦的,怕是难受的时候也不会又人会哄他吧。
纳兰疏影也不再纠结什么头发湿不湿了,她将手臂在风君兮怀里抽出来,抱着他,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哄他。
“睡着就不难受了,我在这呢,乖。”
她的声音很轻柔,说完还哼起了小曲,温温柔柔的,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拍打,怀里的人很快就放松下来了,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纳兰疏影想悄悄的起来,只是她一动,风君兮也会惊颤一下,似乎要醒一样,她只好就这么闭上了眼。
第二日,还是纳兰疏影先醒的,而风君兮还在睡,看来真的是喝多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也没叫风君兮,就让他睡,这人好不容易赖床一回。
她也没急着用早饭,而是让小厨房先备上醒酒汤,再做早饭。
纳兰疏影醒了没多久风君兮就醒了,只是宿醉让他头痛的很,又缓了一会这才起床。
“你醒了。”纳兰疏影进门,正好看到风君兮坐起来,走上前去,将床幔拉起来,系好,又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过来。
“让你昨夜喝那么些酒,难受了吧。”
看风君兮将衣服穿好,就推着人去洗漱了,然后端了一碗醒酒汤来。
那醒酒汤看着乌漆嘛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看的玩意,风君兮皱了皱眉,到底端起来一饮而尽。纳兰疏影这才满意的将碗收了回来。
“成了,看你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了。”纳兰疏影眼尾一挑,说道。
喝醉酒算了,还粘人,真是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