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那日我宴请好友,定找姑娘抚琴助兴。”
一句话似乎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开了,但是柳卿月却不伤心,她本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从没非分之想,这样足以。
“我与人有约,柳姑娘也快些回去吧。”沈钟微笑着说道,说完也不等柳卿月反应,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之余柳卿月,看着远去的背影,久久才回神。
风君兮与沈钟贤分开之后就直接要回府,只是路上却是碰见了安王,看样子是从裕王府的方向出来的。
襄王府虽与裕王府不在一条街上,但是却相距不远,风君兮要回府,会路过裕王府的侧门,然后再穿过一条街才回到家。
而安王正是从这一道侧门出来的。
风君兮已经看到人了,还是朝着他这个方向的,只是安王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没看到他,径自上了娇子。
风君兮没有避开,策马上前,两伙人很快就遇上了。风君兮就骑在马上,安王府抬轿的人一眼就看见了,而安王府的娇子,风君兮也不会看不出来,于是两伙人纷纷停下。
“可是安王叔?”风君兮明知故问。
“是君兮呀。”安王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
“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王叔。”
“啊,奉陛下的口谕,来看看裕王。”安王说道。
口谕就说的很有水准了,只因为口谕这个东西你除了去问惠钦帝,也没甚方法能证明真伪。
风君兮倒是没有刨根问底。
“原来如此,那安王叔先行吧。”
这一条路比较窄,安王若想过去,风君兮就要策马贴着墙根才行,不过风君兮到底是晚辈,给安王让路也是应该的。
“那王叔先走了。”安王似也无意多言,很快就离开了。
风君兮回头看了一眼安王离开的方向,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不管安王是真的奉旨来看裕王也好,还是私下偷偷来看裕王,都没关系。反正大不了就是那件事,若说安王没心思,风君兮才觉得惊讶。
虽然安王这些年都默默无闻,也老实的紧,从不惹事,庸庸碌碌,但是他也从没小看这个王叔。
且看当今的几个兄弟就知道了,除了已经去世的和圈禁的,襄王浑的没边了,庆王只知道吃喝玩乐,这都是被养废了。只有安王,看着庸庸碌碌,但不知是不是矮子里边拔将军,还总能的惠钦帝吩咐几间差事下来。
若说他精明吧,又实在看不出,若说他庸碌吧,每每差事虽然办的不够好但是也从未办砸过,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半晌风君兮收回了视线,拉了拉缰绳,往襄王府去了。
澐璟院中,纳兰疏影正在看初初拟好的风灵絮的嫁妆单子。风灵絮现在已经是郡主之尊了,明王去世前册封的。
其实本该是办个宴席或者家宴之类的庆祝一下的,只是刚好遇到明王去了,这事也就耽搁下了。
不过身份都有了,旁的风灵絮也就不计较了,要册封的消息都传了许久了旨意还未下来,风灵絮一度觉得这事要不成,没想到最后旨意还是下来了。
册封为郡主的那日,风灵絮和魏庶妃母女两个抱着哭了一场。
嫁妆单子是由魏庶妃和范桐欣商量着拟的,比风泠泠多了一倍,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是县主,一个是郡主,而且风灵絮的母亲还是有名分的庶妃。
不过也不很多就是了,比不上风连淞娶亲时的聘礼,纳兰疏影成亲时的就更不可比了,就中规中矩的,没亏待了就是了。
纳兰疏影瞧着,没什么问题,就让人给魏庶妃和范桐欣传话,就按照这个准备着就是了。
“奴婢听说前两日魏庶妃的院里在盘点东西,估计郡主成亲那日要添补嫁妆呢。”顺心接过嫁妆单子说道。
如今这襄王府被林妈妈和张嬷嬷整治之后,明面上是大少夫人做主,可是这府里下人都把在林妈妈手里,管的死死,哪个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澐璟院都知道。
“魏庶妃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是想她多带些嫁妆,过的舒坦些,这些都是魏庶妃的东西,她私下补贴多少,咱们就不管了。”
纳兰疏影端起水来喝了一口,有些没滋没味的。
自从她怀孕,这茶就断了,其实她本来也不怎么爱喝茶,只是她还喝的蜜露之类的也不让喝了,说是大夫吩咐的,不能吃的太甜。
“对了,你这两天可瞧见书雨了。”纳兰疏影又问道。
自从知道茗青看上书雨了,她这几日格外的关注书雨些,只是这两日都没看见她近身伺候了,汤水也都是别人端进来的。
“这两日书雨姐姐有些咳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说是先不进屋伺候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主子。”顺心说道。
纳兰疏影点了点头,“找大夫给书雨瞧瞧,她可是很少生病的。”
“是”
书雨确实很少生病,她的身子一直很好,只是这次生病除了真的是受寒了之外,还有就是心中有事。
虽然纳兰疏影没有告诉她茗青的事,但是多多少少她还是听了一些的,那日风君兮与纳兰疏影两个人谈话也没避着人,书雨也就知道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嫁人之类的,就想着一直呆在纳兰疏影身边,乍一听到茗青喜欢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书雨了解自己的性子,说好听的是沉稳,其实就是闷,没情趣,除了厨艺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长得也只是清秀,与琴霜棋雪比不得,她从没想过有人会喜欢她。
书雨心思深,又能藏事,可是这一藏倒是让自己受罪了,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结果却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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