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宣欠了单报三万块钱,而单报这次是来要债的,他说单宣如果不还钱,自己就赖在单宣家不走了。
但单宣只知道单报家住在宁州市,并不知道具体住在哪里。
“我真的是良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警察……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们是单宣找来的打手,我真的以为是我来宁州市的事情走漏了风声,让单宣有了防备,他找了打手来打我的……”
单报弱弱地解释着,他一连用了好几个“真的”,可见他在极力向我们解释他逃跑以及反抗的原因。
我们对他的这些事情根本不关心,现在我只想知道单宣一家七口被灭门这件事,和单报有没有关系。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宁州市?”我接过话来,认真地问道。
“我……我前天就来了……”单报自顾说着,忽然发出一声苦笑。
前天?昨天是除夕夜,前天是腊月二十九。
这说明,除夕夜单家被灭门的时候,单报就在宁州市!
“从你到达宁州市之后,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我定了定神,追问道。
“我……我……”单报结结巴巴地说道,直到他碰上了我们严肃的眼神之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定要对我们说些什么。
“唉!这事都怪我太冲动了,是我做事情考虑的不周全,我其实腊月二十九那天就来了,但是我只知道单宣家住在宁州市,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个小区……我就暂时找了一家旅店住下,随后多方打听,各个亲戚的电话都打遍了,终于才在今天得知了单宣家住在古亭巷子,但是我仍然不知道他家的具体门牌号……”单报说着说着,自顾委屈起来。
这副模样,他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自己憋憋屈屈、可怜巴巴的样子,欲哭无泪。
他喃喃了一会,竟然真的抹起了眼泪,委屈地说道:“我这个年过的,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我……我太难了……”
没一会,他就哽咽了起来。
听完他的故事,真是让我们忍不住笑,虽然他在哭,我在笑,有些不讲究。但一时间我们真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否应该去安慰安慰他。
不过,这个人的脑子一定是多少有点问题,他一人在除夕夜前后来到陌生的城市要债,竟然连对方住哪都不知道。
“昨天的下午七点钟到九点钟,你在哪?”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道。
“昨天晚上?我在……”单报稍稍回忆了一下,立刻回答道:“我在一个旅店,那个旅店的在火车站附近。”
“哪个火车站,旅店的名字叫什么?”我追问道。
“是宁州南站,旅店叫青桔客栈。”单报不假思索地说道。
虽然他对我们的供述,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真实的,但我们还是要去他所说的旅店调查一番,确保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之后,才能彻底洗清他的嫌疑。
“他如果执意不还钱的话,你就准备在他家一直住下去?”我忽然问他。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他的身子明显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沉默着了。
看来,他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要债也没有经过任何的详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