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误会,虽然看上去有些尴尬,但只要认真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但现在黎梦竟然说出了“我懂”这样的话。
那么好了,现在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任秋石啊任秋石,你都毁我多少次了?!
此时的我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我多么想大喊一句:“你懂个锤子啊你懂!”
现在的场面真得是太尴尬了,任秋石回过神来,脚下再次轻轻一蹬,转椅滑回到他的办公桌面前。
他微微侧过身去,用手掌轻轻盖住自己的半张脸,然后尴尬地假装咳嗽了一下。
现在,法医科办公室里,我们三个人站在三个角落里,目光都飘向一旁,谁也不看谁,场面一时间尴尬无比。
“那个……”黎梦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嘴角有些微微抽动,尴尬地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啥?”我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听到黎梦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出这句尴尬无比的话后,我瞬间崩溃了。
黎梦看了看我们,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着:“那个……其实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我呢……我……那个……我非常尊重你们的这个……这个……取向……对,取向。”
听完黎梦的话,我知道,她是真的想缓和一下尴尬的局面。
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要辩解一下了。
一时间我只觉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辩,尴尬地说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
我话还没说完,黎梦就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并且朝我露出了一个表示理解的笑容:“你们心里千万别有什么负担,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其实,其实像你们这种情况,我在国外见到过很多,而且……怎么说呢,咱们国家现在也是比较开放的,你们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时间长了……心理……嗯……心理容易出现问题……”
听她说完,我用力搓了搓脸,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种百口莫辩的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
不过这种情况我见过的太多了,特别是在审讯室里。
但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无力感。
“任秋石!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看着任秋石,大声喊了一句。
任秋石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听到我的声音后,他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随口说了一句:“哦,对,对。”
“对个屁啊!”我欲哭无泪。
“你说的对!”任秋石依旧是随口附和了一句。
“一直都是她在说啊,我什么都没说啊!”我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彻底崩溃了。
“那个,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你……你问出尸检的结果了吗?”黎梦忽然把目光看向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敢情她不会真的以为我来法医科不是问尸检结果而是来搞基的吧?!
“任秋石,这个尴尬的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应该还我清白啊!老哥!”我一时间有些站不稳,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