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浮现出一种可能『性』的猜测。
却没有办法自己解答,只能够看向薄缓之,等着薄缓之给我回答。
薄缓之笑着看着我,将我一把带进他的怀里。
语气中带着笑意。
“也就是老婆你将我关在外面的时候。”
我双手撑着才勉强从薄缓之的怀抱中钻出来,瞪向薄缓之道:“所以,你一早上去的目的并不是要我接受那个人,而是要将我带下来吃饭?你的目的一早就达成了?”
狡猾的薄缓之,和薄缓之之间的第一回合,很明显是我输掉了,而且输的还有点惨。
薄缓之点点头,又低头亲了亲我,笑道:“我知道你的『性』格,能被老婆不能接受的事情,需要打长久的战役,只有老婆先吃饱了,我们才能继续去讨论,这件事情,不着急。”
我盯着薄缓之的脸,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薄缓之完全将他的不要脸发挥了出来,而且他也了解我,所以才能够在我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将我带下来吃饭,而我也一直都没有发现薄缓之真正的目的。
薄缓之赢得很漂亮。
而我,输的很惨烈。
看薄缓之笑,我突然有点想哭,薄缓之他欺负我!
大概也知道自己狡猾的程度让我有些不满,薄缓之抱着我轻轻的哄着:“老婆,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我会心疼的,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再说,我也是真的想要让你放下对老师打的成见,他真的不会是那种人。”
“哪种人?”如果说薄缓之的前半段话很好的安抚了我,他的后半段话却是像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我的导火索。
他不会是那些人,薄缓之的意思难道是想要说是我从头到尾在撒谎?我曾经亲自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臆想?
可是可能吗?
那个人已经做了那些事情,就不能被原谅,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他也不能被排除。
我是当事人,小七也是,薄缓之这样说,真的是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吗?
哦,不对,薄缓之根本就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绝望和痛苦,不清楚被自己最亲近最亲近的人伤害的结果。
那种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感觉,那种整个世界都已经陷入黑暗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去回忆。
而那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她没有手刃已经是遗憾了,更何况说是去原谅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样的一个人,怎么配得到原谅。
原谅了他,那么地下的那些伙伴泉下有知该是多么的伤心,她又怎么对得起那些在关键时候保护了她的人。
生命是鲜活的,可是一个被丢入万丈深渊的生命,再爬上来,怎么会去感恩你曾经将她丢下去的人。
我同那人,就是这样的关系。
他将我重重的丢下去,站在悬崖上面冷冷的盯着我,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而我在悬崖底垂死挣扎,一次次的在生死之间徘徊,很多同样和我一起被丢下去的人,或者拽我一把,或者拖着我,用他们的身体垫在我的下面,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活下来。
而那个人在我垂死挣扎之后再将我从悬崖底捞上去,告诉我他其实是我的亲生父亲,之所以推我下去只不过是要做给别人去看,只是想要看看我到底经不经摔!
这样的一个人,我又怎么能够原谅?
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我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去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
大概是看我情绪激动,薄缓之伸手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我。
“好,我们暂时不说这件事情,先好好吃饭好不好?”
我努力的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这件事情也并不是薄缓之造成的,这其中牵扯了太多,我若是说的太多,薄缓之做夹心饼干也难受。
所幸我便直接止住了这个话题。
刚好厨师已经端了饭菜在一边等着了。
大概是见我刚才和薄缓之争吵,吓得厨师不敢将饭菜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