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暖咬牙,委屈的看着他。
傅以寒收回视线,沉声道:“滚吧。”
“......”
苏清暖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关上窗户。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苏清暖的脑海中,确实那人穿着单薄的衬衣,迎着月光,坐在阳台上的模样。
穿那么少,会感冒吧?
苏清暖甩了甩头,警告自己。
不要想那么多!那是傅以寒,是冷酷无情的暴君!
苏清暖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
夜里的凉风席卷而来,争先恐后的撞击着他的身体。
傅以寒闭上眼,感受着这份独一无二的冰冷。
突然,肩上传来不属于他的温度。
傅以寒猛地睁眼,回头看去。
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吓得身后人连连退后。
苏清暖手脚无措的站在那里,忐忑的看着他:“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瞧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傅以寒沉默的低头。
厚重的披肩,沉沉的搭在他的肩上,暖意袭来。
傅以寒眉头微皱:“我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进入我的房间。”
他的声音很冷,犹如寒冬里冷风,凛冽而刺骨。
苏清暖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说完,小跑着离开。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傅以寒转过身,目光仍然远处。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肩上厚重的披肩,冰山的落下一角。
...
“让你多管闲事!”苏清暖拍了下自己的手,怒道:“这下好了,把别人惹怒了吧?”
她的手本就白皙,被她这么一拍,竟然染上了红晕。
苏清暖拍了几下,重重的将自己摔在床上,暗暗发誓,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一定要装睡,什么都不想。
闭上眼,苏清暖气呼呼的。
朔日,苏清暖盯着浓厚的黑眼圈起床,站在镜子前,深深叹气。
昨晚后半夜又做梦了,那个盯人的眼睛,变成了吃人的傅以寒,吓得她在梦中尖叫。
“大少奶奶。”
苏清暖回头,见涟漪手中拿着衣服,笑道:“怎么了?”
“这是您的衣服,老爷子说,今天要带你出门去听音乐会。”
音乐会?
苏清暖笑了笑,点头道:“谢谢,放在这里吧。”
“好。”
目送涟漪离开,苏清暖的笑容消失,
她虽然学过音乐,却和苏月柔不太一样。
苏月柔学的钢琴,而她学的古琴。
一个现代乐器,一个古典乐器。
若是老爷子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傅以寒从房间里出来,就瞧着苏清暖对着椅子上的衣服发呆。
“怎么?你害怕衣服杀了你?”
苏清暖回神,看向来人。
傅以寒嘴角含着讥讽的笑:“不过是参加音乐会,就把你难住了?看来这傅太太的位置,你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
苏清暖拿过衣服,沉默的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