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暖的头低得更低了,就差没直接将自己埋进土里。
傅以寒不说话,深邃的眸子,泛着冰冷的气息。
覃川顿了顿,颓废的坐下来,不去看他。
“就算是你接受了她是苏清暖这个身份,那老爷子那边怎么办?”覃川突然道:“老爷子能接受吗?”
“他接不接受同我有什么关系?”傅以寒反问道。
“.....”
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覃川指着他,手指颤抖。
“你说你这人是不是不识好歹,我们都在为了你着想,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傅以寒挑眉:“要真为我着想,就不要用这些闲事来烦我,多想想怎么治好我的腿。”
“.....”覃川又不说话了。
不管他说什么,覃川都有理由反驳,而且反驳得他哑口无言。
瞥了眼旁边泄气的苏清暖,覃川怒道:“行!我不管这闲事了!你爱咋滴咋滴!”
“嘭!”
大门被狠狠关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苏清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那扔在颤抖的门框,无奈道:“覃川看起来很生气。”
傅以寒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拿过桌上的文件,目不转睛的看着。
见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苏清暖小心翼翼的问道:“傅先生,您没有告诉覃川先生,我们是合同婚约吗?”
神情微顿,傅以寒抬头,复杂的看着苏清暖。
“你很希望我告诉他?”
苏清暖尴尬的笑了笑,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他知道了,应该不会这么生气。”
“啪——”
文件被合上,傅以寒面无表情的拿着文件走进屋子。
被迫出来的苏清暖,一脸懵逼的看着傅以寒用力关上门,比之覃川的力度,只多不少。
她说错什么了吗?
苏清暖揉了揉额头,是不是睡太久了脑子转不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直到晚饭时间,傅以寒才从房间里出来。
不过任凭苏清暖如何示好,那人都没有表示。
一张饭桌上,坐着六个人,心思迥异。
苏清暖时不时的观察着傅以寒的表情,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别生气了。
而对面的江可丽,目光在她和傅以寒身上辗转。
老爷子又不似的看着江可丽和傅亦行。
唯一认真吃饭的,恐怕只有傅江。
“我吃好了。”傅以寒突然放下筷子,推着轮椅离开。
见状,苏清暖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
匆匆忙忙的跟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傅以寒身后。
冷淡的神情落在她身上,傅以寒皱眉:“做什么?”
苏清暖揉着衣角,小声道:“傅先生,昨天的药包,该换了。”
“.....”
傅以寒没说话,闭上眼,等待着电梯上楼。
回了房间,苏清暖小跑着进屋,拿出两个药包,走到傅以寒面前,蹲下身子。
“这一个药包只能管两天,需要两天换一次。”她手脚灵活,一边帮着傅以寒取下护膝,一边解释原因。
当护膝离开的时候,傅以寒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那冰凉的感觉,再次袭来。
小心翼翼的为他绑好护膝,苏清暖笑道:“傅先生,下次换药的时候,可能会给您针灸,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