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冰冷的地面贴着脸，坚硬的石头打造而成的地板脸枕在上面完全不会感受到一点的舒适，颧骨被硌得生疼，尤其是现在，脑袋被死死的按在地上，脸就像是要被按碎了一样，斯凯洛感觉到寒冷的并不只是脸颊，还有心，这一瞬间，他的心就像是沉进了最深最深的水潭里面一样，水面上还覆盖着万古不化的坚冰。

寒冷，黑暗，心里面能够产生的情绪只有一种，那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但是，依然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斯潘达因，西罗，叶丽卡，当然最尴尬的还是冲了出去打算和西罗叶丽卡决一死战的斯利普，完全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后面的状况，根本反应不过来。

原本站在斯凯洛的背后，负责保护他的两个人，耶罗和卡蒙，砸斯凯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果断出手，直接把斯凯洛按在了地上。

“这——”

叶丽卡同样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她已经做好准备来上一场大战了，西罗很强，速度快的惊人，操作的好的话，能够瞬间解决掉那两个叫卡蒙和斯利普的，这样的话，自己和西罗加起来，应该也能够击败耶罗，叶丽卡原本以为路易就是这么安排的，她认可这样的计划，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诶？”

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斯潘达因，他还以为这一次完蛋了，自身实力并不怎么样，同样，对于实力者的实力判定他也有点问题，但是数数还是会的，三对二，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占劣势，但是——

这是什么情况啊？

“做什么？当然是在自救啊。”

右手死死地按着斯凯洛的脸，把他牢牢的按在地上，黄毛耶罗冷笑道，“难道要陪你一起死么？”

“抱歉了，长官阁下，”

貌不惊人的卡蒙面露苦涩，“跟着你的话，我们只有死，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活下来。”

“你们——”

斯凯洛气急，“难道——是路易那个家伙吗？他找了你们对不对！”

既然斯潘达因这几人现在都是这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那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也就只有路易了，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路易——路易——”

耶罗脸色一变，冷笑道，“是啊，路易，你以为你赢得了他？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斯凯洛，常年的身居高位，已经让你变得傲慢了，即使你自己认为自己是谦卑的也一样！那个家伙，那个家伙——”

“路易，那家伙，”

卡蒙苦笑道，“就是怪物啊。”

耶罗想起了几天前，那个家伙找到自己，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撂倒，恐怖无比的六式熟练度已经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力量敏捷让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然后让自己选择是跟着斯凯洛死还是跟着他活，他当然不想死。

所以路易才知道他们的详细计划，所以路易才这么笃定西罗和叶丽卡已经足够保护好斯潘达因的安全，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该死！！”

斯凯洛知道完蛋了，所有的的一切都完蛋了，没有人会保自己了，如果斯潘达因死了的话，自己背后的人就可以发力了，一番博弈表表忠心送点东西之后，说不准自己还能够继续留任，但是现在，已经全完了。

“原来路易老弟说的没问题是这个意思喵？”

西罗变回了人类的模样，摊摊手，“我还以为事交给我了的意思呢喵，失望。”

“不愧是路易，”

叶丽卡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从一开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么？”

“啊哈哈哈哈哈！！原来都是路易做的啊！”

斯潘达因终于回过神来，得意洋洋的叉起了腰，“哈哈哈哈，明白了吧？斯凯洛，这就是老子和你的差距，老子的手下可比你的手下厉害多了，哈哈哈哈哈！”

“切，”

斯凯洛停止了挣扎，他终归只是一个文职人员，并没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文官制约武官是政府一贯的传统，被两个精通六式的超人压制住他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别太得意！斯潘达因！你以为这是你的胜利么？不！这是政府的败北！你这样的家伙却有无数的力量想要把你推上高位！这样的状况已经维持了数百年！但是，你以为，你以为还会一直维持下去吗？”

“我已经察觉到了！越来越察觉到了，世界在变化，白胡子，罗杰，金狮子，凯多，夏洛特?玲玲，海上豪杰们的数量前所未有的激增！这是历代未曾有过的景象！！等着吧！”

斯凯洛大吼道，“我拯救不了这个政府，我的才能不被接受，改变的时候，已经要到来了！！”

“什么变化啊，什么胜利啊，什么败北啊，这些对你来说还有意义么？无论未来会如何的发展，你现在的失败，不是已经成为事实了么？”

路易的声音从楼道里面响起来，“无论未来如何，我们还有迎接未来的时间，还有改变未来的机会，而你，已经完蛋了。”

“路易！！！！”

原本已经认命的斯凯洛猛烈的挣扎起来，“路易！！！你毁了我！！！你这混蛋！！你毁了CP9！！！”

“哈，真是够了，”

路易缓缓的走上来，身上满是伤口，看起来非常的狼狈，“所谓的大人物都是这样么？从来不会从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错误，你太傲慢了，斯凯洛，世界上多了一个你还是少了一个你，你以为会天翻地覆，其实毫无差别。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认清你自己，你或许有些才能，但是你并不伟大，CP9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

斯凯洛死死地咬着牙齿。

“你已经完蛋了，”

路易笑着，“不可一世的家伙最终似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何？从你打算对我出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决定了。”

“你这家伙——区区一条野狗！！！”

斯凯洛嘴里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