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璇感觉脸上冰冷，脸上的血液和着泪水留下来，她浑身是血，却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多看一眼。

就像已经习惯。

“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是在战场上的那个声音，声音里面充满了悲切。

玉天璇继续往前走，她看到的都是世间最为惨烈的景象，人杀人，人吃人。

强者吃弱者，弱者啃地皮。

玉天璇走了很多天，她看过了人间最为残酷的一面，战争带来的灾难，都在她的面前呈现。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以前，她觉得这天下是皇家的事情，担心现在，她心里出现一个萌芽，她绝对不会放任国家发生如此战争。

这个念头一出现，玉天璇眼前的景象一变，她已经回到了满是剑山的地方。

人已经走到了顶端，现在她的脚下，全是剑。

“丫头，觉悟不错，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绝不可让国家陷入如此危险。”

还是那个声音，刚才在幻境里面的声音，此时，一个虚幻的身影在玉天璇的面前。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守护着，是这些剑的剑灵。”

“所有剑，只有一个剑灵？”玉天璇怎么不相信呢。

“我不是哪个剑的剑灵，是由这些剑的灵气聚集在一起，凝聚而成的意识，你刚才的誓言，还能记得吗？”

“我没有发誓啊。”玉天璇一脸蒙。

“绝不可让国家再陷入战乱，你承认了就能离开这里。”

“好吧，我承认了。”

玉天璇话音刚落，人影消失，她脚下也空了，整个人掉下去。

掉了一会儿，人落在地上，刚才那些剑山已经消失，面前是一把剑，在地上插着。

玉天璇上前准备拿起来看，手握上去，剑身抖起来，玉天璇差点握不稳，剑还在不断发出剑鸣。

这是一把有灵的剑，不能强行拔出，玉天璇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感受剑的意。

顺着剑意，剑慢慢缓和下来，感觉与玉天璇的意识相融合。

剑顺利被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