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帝陛下跟广陵王都如此看重此次东海武道会,特意让穆将军负责小道的安危。”
木三千饶了几圈又饶了回来,穆归云勉强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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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宫暖阁里。
姚简孙兴俞大海几位老早就散去的师叔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暖阁。
张铭钧坐在榻上以手扶额,看起来愁容满面。
“早就知道师傅让我做掌教没安好心,武当百年兴衰门人荣辱,有这些牵着绊着,我这个掌教就跟被捆起来手脚一样,肺都快给憋炸了。”
“师弟辛苦。”
姚简为炼丹药经常下山云游,虽说也是武当老一辈,可还真没过问过武当太多事情,这担子全都压在师弟身上,不止是姚简,其他几个也都心怀歉意。
“师弟能者多劳,再说了,咱们武当的掌教之位向来都是一代传一代,你被师叔带上山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你会坐上这个位子。”
孙兴也在旁出言劝慰。张铭钧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方才忍着没把李显一脚踹下台阶,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不过师弟啊,三千是你徒弟,可他现在为了武当上下门人言明了退出道籍,又接了李显的旨意传令江湖,就算他不是帝沙的皇子咱们对他也亏欠太多啊。”
俞大海平日里对木三千关注有加,在他看来木三千就跟掌教师弟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这点我倒没有太过担忧。”
张铭钧把浮尘放在一边,伸手挠着脚底板。
“文空和尚看人比我准,他说种子已经种下,其他的就顺其自然,三千这趟游历不管打着什么名号都不碍事,只不过李显皇帝在这个时候捣鼓出来东海武道会,看样子江湖里终究也要被扯进庙堂图谋的争夺漩涡。”
“张师弟几年前就来信,从帝沙一事开始到现在的武道会,皇帝已经暗中准备了六年,江湖比起朝廷来就是一盘散沙,只怕这次会凶多吉少啊。”
“咱们修道之人所求不过清心寡欲超脱世外,到头来还是没人能置身事外。”
“逍遥也不行么?”
孙兴忽然问道。
“这辈子都难逍遥咯。”
张铭钧在几人之中修为最深,但境界却在知命上一直止步不前,所以张铭钧也逐渐心灰意冷,不再去刻意的耗费精力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逍遥境界。
“给安王爷知会一声吧,三千这趟传令江湖之后,边境也要有动静了。”
“知道了。”
俞大海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商榕下山走了,他也忽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再给张师弟传个话,就说让他看看能不能告老辞官,太安城现在可一点都不平安。”
张铭钧望着北方太安城的方向,张福兴师弟去了太安城替自己做国师也有近十年了,不知道张师弟身子可还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