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木小子的福,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木三千同关山海在江上死斗,宁逍遥深知其有意要打磨剑心而不许旁人『插』手,能有这份坚持跟心力已然让宁逍遥对其生出了几分钦佩,加之木三千天生的通透,实在是继承自己纵横两剑的不二人选,等到木三千跟关山海双双坠江不知所踪,宁逍遥心底不忍生出许多黯然,好好的后生,若是真折在了这江上,宁逍遥还真就不在意木三千是否能剑心圆满,也得出手保全木三千的『性』命。
红衣将其怪罪在宁逍遥身上不施以援手,面对红衣的怪罪宁逍遥也自觉有愧更生不出力气为自己辩解。
养山哲本就如同哑巴一般,三人之间彼此无言一路上简直沉闷至极,若不是后来在驿站收到了了木三千的亲笔信,光是红衣的白眼都能把宁逍遥给戳死了。
木三千不在红衣直接将一行人的衣食住行统统给降了标准,最后一段到余杭的路程更是赶着驴车走完,因而当三人到了大坪山下藏剑山庄的山门口,若不是早早的亮出木三千教给养山哲的传令使腰牌,还有皇帝亲笔书写的武道令,险些被山庄看门的人给当成要饭的撵出去。
宁逍遥成名天下时所用的佩剑青衣浮屠正是出自藏剑山庄,算起来宁逍遥跟藏剑山庄确乎是缘分不浅。
时隔多年之后重回余杭藏剑山庄,宁逍遥自然感慨颇多,只不过瞥见红衣那依旧生冷的眼神,只好硬生生把后面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公子信上说在藏剑山庄汇合碰面,也不知道公子已经到了没有。”
虽说是收到了木三千的亲笔信,但红衣依旧免不了为其担忧,写了密报送往西河州却也至今为得到回信,未能亲眼见到自家公子安然无恙,红衣着实难以心安。
“放心好了,木小子都能从跟关山海的较量中活下来,还有啥能难得到他?”
宁逍遥双手交错『插』于袖内一步一晃跟红衣并行在养山哲身后,在木三千还未『露』面之前,依旧是养山哲替着传令使的位置。
门房管事早就得了消息,知道当朝皇帝亲任的传令使不日就要来山庄传令,可没想到等见了传令使一行居然如此寒酸,三人同乘一辆驴车不说,就连浑身上下的衣物都脏兮兮极为破旧,若不是亮出了传令使的牌子跟皇帝的亲笔武道令,门房还真把他们给当成要饭的撵走了。
心里虽然一直在暗自绯腹,嘴上可是客气的要紧,连忙带路将三人请到了大坪山顶好生安顿,内门的管家心思活泛,又让人看了传令使他们的身形加紧做了几套衣物出来送过去,观礼大典庄主夫人跟段先生可是极为重视,穿成那个样子去观礼像什么样子。
“诸位别来无恙啊!”
在客舍里泡完热水澡换好了干净衣服,出门却见一个熟悉的人早就在厅里等着了,正是已经上山的木三千。木三千一早上了大坪山顶,听说传令使已经到了山庄住下之后便打听到了住处寻了过来。
多日不见如今在藏剑山庄重逢,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公子!”
见到木三千红衣自然惊喜,一改平日高冷模样几步过去就把木三千给抱住,旋即发觉自己有些失了分寸,这才红脸低头松开退在一旁。
“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死不了。”
宁逍遥哈哈大笑过去拍着木三千肩膀。
“这传令使还是你来做的好。”
养山哲把腰牌跟武道令丢给木三千,也是开心至极。
四人关起门来木三千把那日坠江之后自己被江水冲到大青山腹地,又给人救了『性』命之后一路赶到余杭,误打误撞成了家丁,又因为替那些外门弟子出头得以到大坪山顶等事情一一说来,其间素玄的部分则被木三千刻意略过不提。
内门管家只听说山下有个家丁竟能赢得了王教习,却并未见过木三千的模样,等到过来给传令使一行送饭时才发现居然多出个人来,其余三人都称那年轻人为传令使,这一情形着实给管家弄糊涂了。
“你小子天生通透就算了,狗屎运还这么好,除了依旧看着是个短命鬼,倒还真让老夫都觉得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