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屋之后左右瞧瞧似乎就只看见伙计一个人在忙,便问道。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厨子一个马夫跟一个打杂的,老板娘还在睡觉呢,咱们这里地处偏远,客人也少,不用很多人。”
黄皮子烧好水之后先那木盆倒了些端去给客人洗手,随后才泡好了茶。
“您饿不饿?
这刚刚吹了三天的大风,店里的食材估计不够了,厨子得去镇上现买,您要是饿了我去后厨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给您先垫垫?”
“不用了,无妨。”
“哎,怠慢了您多担待。”
黄皮子泡好茶并未离开,就站在一旁继续跟来人搭话。
“客人您从哪儿来的啊,要去干啥呀这大冷的天。”
“贫道是武当山的清修道士,奉掌教师叔的命令去一趟敦煌。”
并未做道人打扮的正是武当山上的剑修道人,木三千的三师兄,路游。
“武当山?那可是远了去了,不是在启元的地界里么。”
黄皮子偶尔听人说起过,他们这里离以前的帝沙不算远,佛门道教多年前那可都是极为鼎盛的两大教派。
“这么远的的路您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黄皮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惊。
路游点点头,小师弟还在山上的时候曾说他就是个苦行僧,当时他还问小师弟苦行僧是个啥意思?小师弟说,苦行僧就是怎么着都要跟自己过不去的那种人,有车非不坐,偏偏要走路,想来的确如此。
“我的老天——”
黄皮子说去看看厨子回来没有,便不再路游眼前晃悠了。
一路走过来的?要知道方圆数百里可都是再没有第二个镇子了,如此说来他那可是在遮天蔽日的风沙中走了三天三夜啊。
黄皮子神色紧张的跑去后厨,厨子已经从镇上回来,正在灶台边上磨着刀。
“你先停停先停停。”
黄皮子一把扯住厨子的后衣领。
“怎么了这是?老吴那边新来了一批蒙汗药,我可是第一个给拿来的,你也瞧瞧?”
厨子从镇上回来,老吴新到了一批蒙汗药,听说只要指甲盖这么一些,连一匹马都能给放倒。
“先别管什么蒙汗药了。”
黄皮子一把推开厨子,有些不耐烦。
“遇上了个扎手的点子,外面那人是从武当山上下来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