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曹霜露通藏便跟其住到了一起,晚上回去拿着从师兄们那里领到的一本厚厚的课表,通藏直呼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折腾到半夜之后两人才沉沉睡下,从襄阳到太安城,好容易习惯了太安城里的府邸院子,崭新的床铺还未睡热乎,这下可好,老爷一句话两人都给打发到了桃山上书院里,且得适应一段时间呢。
“通藏!通藏!”
“干什么,困着呢,再让我睡会。”
还睡得香甜的通藏一脸不情愿的翻了个身嘟囔。
“现在什么时辰了?咱们是不是睡过头了?”
曹霜露昨天折腾了一天也是累的精疲力尽,醒来之后只觉得眼前有光亮,似乎是到了早上,便把睡在一边的通藏也给叫醒。
“什么时辰?”
通藏揉着眼睛这才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糟了糟了!太阳晒屁股了都!”
看着外面已经是太阳高照,通藏直呼不好,这才第一天两人就要迟到,昨儿那些先生们个个阴着脸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栽在他们手里还指不定要怎么受罚呢。
两人手忙脚乱赶紧穿好衣服,脸也被顾不上洗便急匆匆赶去阅文堂。
人未至便听着从阅文堂里传来阵阵高声朗读,通藏拉着曹霜露蹑手蹑脚到了近前,瞧见先生正坐在前面闭着双眼摇头晃脑,而一众学生们则席地而坐手握书卷高声朗读。
通藏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松了口气,悄悄拉着曹霜露过去想要趁着先生不注意在后面坐下。
“停!”
谁知两人刚刚到了堂内,猫着腰还未走两步,便听先生叫停了其声朗读。
“后面的两位学生,可是曹霜露跟通藏?”
得,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先生。”
两人垂头丧气的走上前去。
“这是你们在书院的第一堂课,就迟到了?”
先生依旧是坐着,眼睛似乎也没有睁开,通藏暗戳戳的瞥了一眼,原来这先生眼睛本来就小,离得远了看起来跟闭着眼一般。
“我们昨儿实在是——”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迟到便要受罚,你俩可服气?”
先生根本不给两人开口解释的机会。
“学生甘愿受罚。”
谁让他们的确是睡过了头呢,曹霜露跟通藏两人无奈说道。
“服气便好,戒尺二十。”
先生说完之后便有一师兄举着戒尺走了过来。
“把手掌伸出来。”
师兄走过来之后面带笑意。
曹霜露跟通藏两人伸出手掌,任由师兄用戒尺抽打,阅文堂内便只听见戒尺抽打在掌心的声音。
才两下,曹霜露跟通藏二人的手心便已经被打的通红,火辣辣的疼痛当即从掌心传来。
通藏疼得龇牙咧嘴,曹霜露却只是皱紧了眉头。
若是一般人受了戒尺处罚便要开口求饶了,这两人年纪虽小,却一个比一个硬骨头,任凭戒尺狠狠抽打在手心愣是连手都没躲一下。
虽然这戒尺没有打在其余学生的身上,可每抽打一下,那些学生的心头便忍不住要紧张一下。
二十戒尺打完,曹霜露跟通藏便捂着手心要回去坐下,还没转身却又给先生叫住。
“你们可服气了?”
不说还好,先生这一句“你们可服气”当即把通藏心里的火气给点了起来。
“书院礼仪教化之地,竟然也要靠着权势处罚来管教学生么?”
通藏盯着先生的眼睛,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