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白跟刘笑含漫不经心地啃着苦饼,那一边秦阳和老爷子就开始唠上了家常。在和面调馅儿的同时,老爷子率先聊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
“在我老伴儿还在世的时候,她平时就是这样教我调馅儿的。她说,这个花一定要选最大颗最整齐的,每个里面塞进去十颗,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味道就腻了;少的话,则那个香气就不会足,所以十颗是刚刚好的量,一点都不会觉得有半点不舒服。”
秦阳边学边请教,“它为什么会叫做苦花呢?难道只是因为它的味道苦而已吗?”
老爷子说,“苦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不过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缘故。因为苦花生来都是两瓣相隔的,在一朵花的不远处,势必会生长着另外一朵花在身旁给它作伴,因此我们有时候也管它叫‘情侣花’。我们这里的人深信这样一种传说,苦花之所以味道苦,是因为两朵花之间彼此深爱,为了不让蜜蜂或者其他生物伤害到自己的恋人,所以它们总会在另一半面前表现的更苦一点,这样下去对面的花就很容易死心,而死心的花是最苦的,蜜蜂不会去采摘,蝴蝶也不愿停下来休憩,它们为对方做出的保护方式,从而也就达到了。”
老爷子接着说,“其实三尾狐的故事里面,也是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你想不想听一听?”
秦阳点头。
“在第三天的时候,每一对三尾狐都会在凌晨日出之前醒来,征询对方最后的意见,究竟是要继续留下来拥抱致死,还是决意就此解散。无论是哪一种选择,只要一只三尾狐先开口了,另一只必然会遵循对方的意思,含笑到最后。所以如果你下山的时候还能够再遇到它们,不管它们最终决定怎么样,每一对的脸上都是始终带着笑的。”
秦阳感叹,“白狐尚且如此,人又何尝不应该这样呢。”
老爷子说,“要不是我老伴儿死的早,让她亲口来给你讲述这个故事,可能会更动情的多。”
秦阳忍不住问,“敢问老人家,您老伴儿是怎么过世的呢?”
老爷子一面揉面一面回答,“哦,吃了太多这种苦花饼……”
坐在一旁已经快把饼子给吃完的刘笑含,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死,她哆哆嗦嗦地捏着手中啃剩下的半块饼,颤抖着问,“您不会说……这饼吃太多了有毒吧?”
老爷子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继续补充,“后来喝了好多凉水……”
正从井里打水咕隆咕隆往下灌的小白猛然间抬起头,“啥?!吃完饼不能喝凉水?”
“……然后太撑了,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摔坏了头,没多久就治不好了。”
老爷子终于把剩下的话给讲完了。
小白吓得抹了一把身上的汗,“哎呦,我的老人家,下次说话您能不能一口气说话,咱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老爷子将手中的调味剂交到秦阳手里,“你按照这个味道调就差不多了,这里放了两勺糖,你尝一尝,我平日里就是这个剂量做的,如果你们喜欢更甜一点的话,可以再多放一勺。”
小白给秦阳使劲地使眼色,那意思是,多放点吧,反正我们怕苦不怕甜。
秦阳尝了一口,有点皱眉,“好像……还可以再放一点。”
“那就放吧。”老爷子大方地把整个糖罐子给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