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合赶到苍华山时,舅舅周庸和赵呈等人仍旧在之前驻扎过的地方,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人,你们没事吧?”宋合走上前去,对着周庸开口道。
“无事。”周庸看着气喘吁吁的宋合,皱了皱眉:“赵呈不是说你后背受伤吗?怎么不好好修养?”
“我后背的伤并无大碍。”宋合默了默,轻声开口道。
周庸怀疑地看着宋合,自家的侄子性格如何,他这个做舅舅的可是一清二楚。
他不说话,兀自绕到宋合后边。
刚才宋合在百草堂之时,后背的伤口便已崩开,只是他急着来苍华山,梅思宁给他的金疮药他也来不及用,就这么一路疾驰来到苍华山。
此刻,那月白色外衣已是沾染了点点红色。
……
周庸不由叹了一口气:“宋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置自己的身子于不顾?你若总是作贱自己,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我又该如何跟你娘交代?”
宋合沉默不语。
周庸看着宋合许久,面色严肃地开口道:“你现在给我回去青枫镇,等把伤养好了再来。”
宋合有些许着急,连忙将衣袖中的金疮药拿了出来:“大人,我已是带了药,无需再回去修养。”
言罢,宋合不等周庸开口,立时走到了帐篷,以表明他要养好后背的伤。
周庸也只得由他去了。
……
不过几日,宋合后背的伤便已是好全了,周庸也回到了青枫镇。
他毕竟是青枫镇的县令,无法长时间留在苍华山。
这夜,宋合等人正在筹划如何引得那些山贼现身。
自从周庸和赵呈一行人再次来到苍华山后,那些山贼基本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再出现,无法,宋合只好自己想法子主动去找山贼。
“我倒是觉得应当直接上山,把山贼他们杀得片甲不留!”龚四恨恨说道。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太清楚山贼有多少人,贸然冲上去怕是太过于危险。”陈晋不赞同地看着龚四:“而且,我们不知道山贼的头头是否为上次之人,或者他们有多个头头。”
“像你这般说法,我们可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可把山贼歼灭了。”龚四冷哼道:“懦夫!”
“龚四,我说的是实情,何来懦夫一说?”陈晋怒视着龚四。
龚四便和陈晋争论了起来,双方各执一词,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定论。
……
“宋合,你是如何想的?可是有法子?”赵呈劝服不了他们,只得无奈放弃,转头见宋合一脸沉思,不免期盼地问道。
只是宋合并未开口,而是直直地盯着一块石头。
赵呈有些许奇怪,这石头可是有何好看的,宋合注视这么久?
赵呈走近宋合,只见石头上放了一封信。
那信上的字,看着有些许眼熟,赵呈蹲低了身子,细细看着信上的字。
这不是刘全谷的字吗?
当初刘全谷并未来苍华山,赵呈还有些纳闷,他不是一向嫉恶如仇吗?怎的这次会不理会这些山贼?不过他现在怎么会写信给宋合?
看着看着,赵呈突然福至心灵,莫不是刘全谷去山贼窝里当细作?
……
“宋合,这信……刘全谷可是一早便入了山贼窝?”赵呈颇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
宋合正想开口,陈晋他们那边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只见陈晋他们持着剑,面色颇有几分紧张。而他们面前,则是一个着黑色外衣,手持一柄纸扇的男子,旁边还跟着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