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西枝的话听起来很是语重心长,但他的脸上仍旧是很平淡,一副所有的事情与他无关的模样。
李茂世嗤笑了一声:“你会有这般好心?我可是认为你的心里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好不连累到你和你的王府。
你说,我说的可是对吗?姑爷。”说罢,李茂世挑衅地看着王西枝,似乎是在报复王西枝刚才让下人将饭菜收拾下去的事情。
“你……”孟潮平当即便是想要同李茂世理论一番,却是被王西枝抬手止住了。
王西枝的面色并未改变半分:“我这是好心劝慰你,此刻还未找出何药可以医治这种病,你还是小心为妙。”
药?
李茂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嘲讽地看了王西枝一眼:“那我便多谢王老爷的提醒了。”说完,李茂世起身离开了庖屋。
……
“老爷,您为何要告知那李茂世外面发病的事情?让他死在外面岂不是更好?”孟潮平不解地看着王西枝。
“那李茂世在三河村是开药铺的,这便是我留着他的缘由。
死之前,总得让他将这几日在王府吃的钱财吐出来。”王西枝起身,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孟潮平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等到这病的病因知晓后,透露给李茂世。”王西枝离开之前,如此说道。
“是,老爷。”
……
足足过了七日,梅徽明翻遍了典籍,这才将病因找出来。
“思宁,这病名唤为‘肺痨’,得了此病的人,会咳嗽、喘息、胸痛和咯血。”梅徽明朝站在远处的梅思宁开口道。
自从梅思宁外出替人看病后,她和梅徽明便是如此模样说话。
“是吗?那……”梅思宁正想继续说话,便是觉得嗓子眼处像是有一股子痒意,立时咳了出来:“咳咳咳……”
梅徽明顿时慌了神:“思宁啊,你怎的了?”
“我……”梅思宁还未说出话来,倏地觉着眼前一黑,随即晕倒了过去。
……
梅思宁一直到夜间才悠悠转醒。
“思宁啊,你总算醒了!”梅徽明立时放下手中的物事,朝梅思宁走来。
梅思宁正想起身,却是被梅徽明按了下去:“先躺着,你劳累许久,又染了肺痨,还是需要好好歇息。”
梅思宁一听自己染了肺痨,急忙便想将梅徽明推开:“爷爷,你快点离我远些!”
梅徽明一愣,随即眼里含着眼泪说道:“思宁啊,你莫怕,爷爷已是从典籍里找到医治的法子了,所以你无需如此害怕。”
梅思宁愣住了:“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真的。”梅徽明点了点头,“所以你便先好好歇息吧。”
听到此话,梅思宁心中的石头终是放了下来,随即便是支撑不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