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宁很是生气地看着男子,她自问并未做过何坏事,所以并不畏惧男子的指责。
周遭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宁丫头已是已是为我们医治好一些时日了,也从未有人说过宁丫头他们卖的是假的草药。怎的会有此人出来说宁丫头害死了他的爹?”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别的医馆见‘百草堂’这几日里医治了这般多的病人,一时有些眼红。”
“可是,这‘百草堂’并未收取我们任何钱财啊!”
“是啊,那这男子为何说是宁丫头卖给他假药?”
……
男子见周遭的人言语之间皆是对梅思宁和百草堂的信任和维护,不由面色有些变化。
“你们这是被她骗了!她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心思十分狠毒。这个‘百草堂’也是虚伪,明面上说着不收取病人的钱财,背地里却是同我们漫天要价,生生将一味草药卖出五十银两!还卖的是假的草药!“男子急忙朝周围的人解释道。
“这说话皆是要拿出证据,你一直说是我们‘百草堂’卖了假的草药给你,那你倒是拿出证据证来明你自己所说的话。”梅思宁眼见男子依旧是在诬陷自己和百草堂,十分愤怒地说道。
“好,你是要证据吗?我这便让你知晓!”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信纸,“这便是你给我爹开的药方。”
梅思宁想要拿过来看看,却是被男子阻止了。
“你若是见到这证据,心生害怕了,将这证据撕毁了,我又该如何做?”男子紧紧地拿着信纸,丝毫不肯将信纸拿给梅思宁看。
梅思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心平气和地看着男子:“这样吧,你若是不想让我看,便将这证据给周围的人们看看,好让他们鉴别我说的是真是假。”
男子却是依旧拿在手中,并未将信纸递给周围的人。
……
“这位公子,你可是心虚了?”有人朝男子开口道。
男子一脸的不悦:“你在胡说些什么!谁心虚了?”
“那你为何不敢让他们看这信纸写了些什么?”梅思宁接过话头,说道。
“是啊,公子,你便让我们看看这信纸,我们好做出分辨啊。”周围的人开始有些乱糟糟,显得很是吵闹。
男子并未因此情形而退步,他就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
“邓公子,你为何不直接将这信纸拿给梅思宁看?”蓦然,有一道声音从百草堂外传来。
众人只见好几个人走进了百草堂,随即他们在人群中细细察看了一番,径直走向他们口中的邓公子。
“邓公子,你若是怕这些人不相信你的话,那么便由我们来替你说出这真相吧。”为首一戴着斗笠的人看着邓公子说道。
邓公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开口说道:“那便有劳你们了。”
见邓公子同意后,戴斗笠的人看向梅思宁:“梅姑娘,你可是还识得我?”
梅思宁细细地看了他一番,随即点了点头:“你曾到我们‘百草堂’医治过肺痨,我自是识得。”
戴斗笠的人继续说道:“你识得便好。”他看着周围的人,“我之前便是让梅姑娘医治好了我的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