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砚他是不小心跌落到枯井里,这才会……”来人一脸的伤心,将两根金条递给梅思宁,“老爷让我们将这金条交给你,说是对梅家的一个赔偿。”
他见梅思宁不接,便直接将金条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老爷也是很痛心,但逝者已逝,还请你们不要太过于伤心,免得伤了身子。”
说罢,那人竟是趁着梅思宁和梅徽明在伤心之时,直接离开了梅家。
……
梅思宁早在见到梅长砚的尸体的时候,心神便是全都丢了。
她直楞楞地看着梅长砚。
旁边的梅徽明早已是扑在梅长砚的尸体上哭得肝肠寸断:“长砚啊……我的长砚……长砚……”
梅思宁有些许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她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看着不断哭泣的梅徽明:“爷爷……”话还未说完,便是有一颗颗的泪珠从梅思宁的脸上落下来。
“长砚……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梅思宁的声音十分沙哑,她将梅长砚睁开的双眼慢慢合上,“长砚,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
第二日,县府
“可是何人在外击鼓鸣冤?”高应忠正是在看着“百川药铺”一事,蓦然便是听到县府外的鸣冤鼓被人击响,“将击鼓之人唤进来。”
“是。”刘全谷连忙出去查看。
“梅姑娘?”刘全谷有些许惊讶地看着眼眶通红的梅思宁,“你为何会在此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梅思宁瞧了瞧刘全谷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让高大人替长砚伸冤!”
刘全谷吃了一惊,连忙侧身让梅思宁进入县府中:“还是快些进去同大人说吧。”
……
高应忠已是端坐在公堂之上了,他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梅思宁,拍了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乃是何人?”
梅思宁朝高应忠行了一个礼:“回大人的话,我是‘百草堂’的医女。我的弟弟梅长砚曾在王西枝的府上打杂,原本是昨日便要辞掉回家,从此不再去王府打杂,结果却是直到今日才回来,甚至……”梅思宁的声音里已是隐隐带上了哭腔。
“何事?你且速速道来。”高应忠看着梅思宁开口道。
一旁的宋合不由面色有些许担忧。
“他今日回来家中之时,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梅思宁一口气将话全都说完,眼泪也随着一起流下来,“那……那王府的下人竟是说……说长砚是自己掉入枯井中的。可是……我仔细查看了他的……尸体,那腹部上面……竟是……有一道被什么尖锐的物事刺伤的痕迹……”
梅思宁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叫一旁的宋合听得心里揪着疼。
……
高应忠皱了皱眉:“你是说,你弟弟在王府无辜惨死,可是他们却说是你弟弟自己掉入枯井才会逝世?”
梅思宁将眼泪擦干,但还是哽咽着开口道:“我是这般……认为的……”
高应忠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本官会为你主持公道的。”随即郑应忠又是想到了“百川药铺”的事情,这“百川药铺”发现两人离世后,第二日那梅长砚也是逝世了。
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是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