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镇上的许多人皆是知道了“百川药铺”有人被杀一事,再加之梅长砚无故惨死,所以今日围在县府外的人十分多。
见梅思宁来到县府了,有几个老者对她很是同情,纷纷安慰她不要过于伤心。
梅思宁麻木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入了县府里。
……
今日来的不止梅思宁一人,还有那位被杀害少爷的父亲。
高应忠看了看梅思宁,随即让宋合将王西枝和孟潮平唤来县府。
足足过了一刻钟,王西枝他们才来到县府。
……
“你们是在做何事?况且王府离县府并不是很远,怎的如此之久才来到县府?”高应忠眼下有些乌青,面色有些许不满地看着王西枝和孟潮平。
王西枝朝高应忠行了一礼:“回大人的话,我今日起来觉得身子很是不舒服,所以这才来迟了。”
高应忠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耗费太多,便也不再责怪王西枝。他转头看向那位少爷的父亲:“你且将你所知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是,大人。因着我身子不是很好,我家犬子便是在那日外出为我买草药,可是却很久未回到家中,我心里十分焦急,连忙派了下人去镇上找寻。”文老爷已是头发白了一半,瞧着很是憔悴,“一路询问,便是知晓他去到了‘百川药铺’,下人回来告知我后,我连忙随下人一起去到了药铺,结果却是发现我家犬子他……和另外一个下人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周围的百姓听着不免有些唏嘘,这文老爷仅仅只有那一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
高应忠对他很是同情,随即开口问道:“你可是与那‘百川药铺’的人结怨?”
“我并未识得‘百川药铺’的人啊!他们实在是心肠歹毒,这般害了我儿!”文老爷目眦欲裂,高声叫道。
高应忠不再询问文老爷,而是看了孟潮平一眼,随即又看向梅思宁:“梅思宁,你昨日说过梅长砚曾经在你面前,提过王西枝待他很好?”
“是的,大人。”梅思宁的情绪有些许稳定了,“长砚说过,王西枝待他很好。”
“哦?”高应忠模样似乎很是惊讶,“那为何王西枝曾有一段时日让梅长砚去同那些地痞流氓打交道?”
王西枝的模样很是慌乱:“大人,这,这都是我为了他好,梅长砚胆子十分小、怕见生人,我,我便是想通过这个法子让他能够胆识过人,好帮助我打理王府……”
“是吗?”高应忠看着梅思宁,“梅长砚的胆子竟是这般小?”
梅思宁很是嘲讽地看着王西枝:“我家附近的人皆是知晓,长砚待人友善,生性很是活泼,所以不知王老爷您所说的‘长砚胆子十分小、怕见生人’是从何得来的?”梅思宁略微停顿了片刻,“再者,这打理王府的事情,王西枝不是交与孟潮平么?”
王西枝让梅长砚去与地痞流氓打交道,梅思宁自是知晓,这也是她为何想让梅长砚赶快离开王府的缘由之一,在她看来,这便是王西枝在威胁自己,自己若是将王西枝的事情说出去,梅长砚便会有危险。
……
“地痞流氓?王老爷会做这般事情?”围在县府外的众人很是惊讶。
“我也是觉得奇怪,王老爷一个大善人,为何会让梅长砚去与那地痞流氓打交道。”
“我确实曾见过梅长砚有一段时日去那市井,与那老赖谈话,我问他为何要来此处,他只是苦笑,并未告知我实情,现下想来,恐怕真是王老爷的命令。”一人回忆着说道。
“这是真的吗?”别人有些许吃惊地问道。
那人举起手指,似发誓般说道:“这皆是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