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到了十四日
梅思宁一大早就被荷花唤醒起来,洗漱完毕后就被荷花按到木桌下,急忙为梅思宁挽起了发髻,涂抹胭脂。
莲花则是为梅思宁收拾好了行囊。
梅思宁还是不太习惯有人伺候,她看了莲花放在自己旁边的包袱:“这是?”
莲花连忙开口道:“回表小姐的话,此番去到灵福寺,老夫人想在那寺里静心朝拜佛祖,需得十日,所以奴婢这才为您收拾了这十日里要穿到的衣裳。”
梅思宁抿了抿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
祝府门口
已是有几辆马车在等候着,只是祝老夫人他们还未坐上马车,似乎在等着谁一般。
“祖母。”祝婉茗带着两个丫鬟,姗姗来迟。她连忙整理好衣着,气息有些许不稳地对祝老夫人开口道,“茗儿来迟了,还请祖母恕罪。”
在祝婉茗得知梅思宁也要同他们一起去灵福寺祭拜之后,她便是一直在心中闷着一股子气。
自从梅思宁来到祝府后,她便是不知缘由,一直瞧那梅思宁十分不顺眼,更是实在想不通为何向来对自己很是淡漠的祝老夫人,会对一个从小镇来的外孙女青睐有加,竟然还让梅思宁同他们一起去灵福寺祭拜!
这几日里,祝婉茗一直在听竹轩里大发脾气,张氏心肝乖乖地哄她哄了许久,祝婉茗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昨天夜里也是直到许久才睡下,所以才会这般迟来到门口。
……
祝老夫人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所以并未怪罪祝婉茗,她扬了扬手,淡淡地说道:“既是人已到齐了,那么便出发去灵福寺吧。”
说罢,祝老夫人拉着梅思宁,随她一起上了马车。
其余的人也各自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见梅思宁同祝老夫人同一辆马车之后,祝婉茗微微咬了咬牙,随即也是和自己的丫鬟上了马车。
……
灵福寺因着十分灵验,所以在京城之中很是受到达官显贵的欢迎,日日皆是有人前往灵福寺祭拜求福保平安。
虽说祝家离灵福寺的路途并不是很遥远,但是梅思宁一行人到达灵福寺之时,寺里仍旧是香猪旺盛,人声鼎沸。
见着祝老夫人来了,住持玄智大师连忙上前:“阿弥陀佛,祝老夫人,贫僧已是为你们备好了几处厢房,你们现下便可入住。”
祝老夫人在每月的十五日,皆是会和她的孙女孙子们,来到灵福寺里祭拜求福,是以灵福寺才会在前一日里,为祝家的人留下几间厢房。
祝老夫人点了点头,随即又示意身后的嬷嬷将装着银两的锦囊拿来:“这是祝家给灵福寺添的香油钱,还望玄智大师收下。”
“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玄智大师说罢,就将祝老夫人递过来的锦囊放入了寺里供着他人添置香油钱的木箱子里。
随后,玄智大师就为祝老夫人他们引路去往厢房。
……
梅思宁和祝老夫人在一间厢房里,祝婉茗和祝景灏一人各一间厢房。
荷花和莲花很快就将梅思宁的行囊收拾好了,梅思宁无事可做,便想着要出去厢房看看这灵福寺的景致。
祝老夫人年事已高,虽说路途并不遥远,但是她此刻却面色疲倦,在梅思宁同她打过一声招呼后,便躺在床榻上歇息了。
……
虽说是想看看这灵福寺的景致,但其实梅思宁也并未走多远,只是在厢房附近瞧着各处。
正当梅思宁觉着有些无趣之时,祝婉茗走了过来。
“你在此处可是要做何事?”在见到梅思宁不断好奇地望着周围之时,祝婉茗有些奇怪,但同时又很鄙夷。
真不愧是小镇子里出来的人,这般情形就令她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