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家人久而久之也就逐渐的疏远,加上沁雪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人世,两家之间的关键绳线也被无情切断,沁雪的父亲从那之后就再也不过问外婆家的事情,就连她哥哥姐姐也是随着父亲的性子。
至于南宫沁雪,因为是最晚出生,童年的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因此跟外婆的关系非常亲切,外婆家的亲戚尽管看不起她,但多少在外人面前还会给予一些应有的尊重。
一直到九岁那年,南宫沁雪才被父亲接回南宫家,开始学习驱魔术。
虽然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但9年来几乎没有见过面,南宫沁雪对他们而言,就如同是一个外来的客人,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原因,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听完南宫沁雪述说自己的身世之后,谢元亮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这也难怪有时候南宫沁雪说话的语气会显得有些高傲冷漠,但其实,她内心是很脆弱的,只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逼迫自己走上一条孤单的道路。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后,司机在一座石拱桥前停了下来,谢元亮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这周围分明没有人家居住,为什么司机要在这里停车?
“你先下车吧。”南宫沁雪提醒道。
谢元亮一头雾水地推开车门走下车,石拱桥下流水发出交响乐般的旋律,寂静的夜幕下听起来非常有节奏感。
“这座桥,是我的外婆桥。”南宫沁雪道。
谢元亮来到桥边,凭栏而立,望着敲下漆黑的河面上,点点滴滴反射着月光影。
“外婆桥?”谢元亮低声喃喃道。
“我很小的时候,村子里并没有接通自来水。喝水,做饭,只要是需要用到水的地方,都只能来这条河边打水。几年后,村里终于通了自来水,从那时起再也没人来这条河打水了。偏偏那一年,我发了高烧,需要用河水来煎药,我母亲就提着水桶来河边打水。”
“不能用自来水吗?”谢元亮问。
“那是村子里传下来的偏方,只有用这条河水煎药才能起效。而在那段时间,正逢雨季,河水很湍急,我母亲打水的时候,不慎失足……”沁雪说着,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晚风习习,流水荡荡,扣人心弦。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这条河在那年,寄生了一只邪灵,而我的母亲是驱魔师,体内的后天灵对它来说是大补的美味。尽管这一只邪灵早已被人收服,但是这条河给我在我的记忆力,永远无法磨灭。”南宫沁雪长叹一声,把这个故事给讲完。
因此,每一次回外婆家,经过这座外婆桥的时候,南宫沁雪都会让司机停车,一个人在桥边徘徊片刻……
几分钟后,谢元亮这才回到了车上,司机驾驶着汽车驶入了这个平静的的村子里。
外婆家地房前屋后都挂上了大红灯笼,里里外外洋溢着喜庆的气息。谢元亮将带来的驱魔剑放在车里,在外人面前,南宫沁雪同样也是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面对现实。
哪怕自己会被别人瞧不起,哪怕会被很多不知内情的人误会。
这就是驱魔师,它们一直在默默的守护这个世界的安宁平静,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是无法找人倾诉内心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