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先生,也不知道这次组委会怎么想的,就把奖给了张重?”坐在李思齐旁边的王峰低声对李思齐说道。
李思齐用余光瞥了一眼张重所坐的位置,面『色』不虞道,“蒲松龄奖的组委会一直想要把奖颁给一些生面孔,但是现在其他的年轻人又不太争气,就只能矮子头上选将军了。”
王峰附和道,“是啊,要说这蒲松龄奖本身也有问题,评奖看重的应该是作品,跟作者有什么关系,不能说人家年轻就一定要把奖项颁给他吧。非要弄个破纪录的噱头。我看您老这两年就有好几篇短篇写得很深刻,也在华夏人民报上刊登过,要真的认真选,这奖应该也是您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同奖项有不同的评选标准嘛,不能因为人家把奖发给了别人就说奖项有问题,是吧。”李思齐装模作样地说道。
王峰看了一眼李思齐得意的表情,继续说道,“虽然组委会没有把奖给您,但是却不能不请您过来撑场面。”
“我老骨头一个,能撑什么场面,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汪峰,以后这文学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去年写的那本《我的父亲是个兵》主题就很深刻。现在这个社会浮躁得很,就需要更多一些像你这样沉下心来做学问的年轻人。”
其实王峰也不年轻了,他跟庄语他们那一批也就前后脚而已,今年五十岁左右。
“还要李老以后多多指教才行。”
“好说,好说。”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王峰跟李思齐走到一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的作品大多都以主旋律为主,李思齐还隐晦一些,拍马屁拍得轻。
王峰就根本不加掩饰了,早年写了不少军旅类型的小说,后来混了个红『色』文学家的名头。
不过这几年,所谓的红『色』文学家开始不好混了,所以王峰心里落差挺大的。
原本按照资历,他这几年也就要得蒲松龄奖了,但是偏偏蒲松龄奖的组委会就像是看不到他这个人一样,迟迟没给他颁个奖。
盼来盼去,今年他终于是开花了,但是他拿的却是文学评论奖,一个根本没人关注的奖。
文学评论奖是比优秀文学翻译奖还要没有存在感的奖项。
虽然说出去也是蒲松龄奖,但是人家翻译奖至少还能跟人家说自己的获奖作品是某某某本书的翻译作品,一说人家就知道。
但是文学评论奖这种东西,别人问起来还真不好说。
要是告诉人家说获奖的作品是《童年再现与儿童文学重构:电子媒介时代的童年与儿童文学之间的重要联系》,先别说别人能不能听得懂,王峰自己有时候都说不完整。
当然文学评论奖也有名字短的获奖作品,但是总归是些评述型论文,一般人很难知道。
当然,王峰心里还是开心的,不管怎么说,以后他再出作品的时候,新书封面上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印上“蒲松龄奖获得者”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