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一回到主房,就放了联系李墨的黄色烟雾信号。不一会儿,李墨就来了西院。
“这个烟雾不是在家里用的。你要找我,直接打发人来我那里就行了。”李墨笑着说。
南宫瑾也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才气忘了。”
“什么事?”
“哎,见到承钧了?”南宫瑾不好意思的问。
“嗯,来的时候,见他在小树林里游荡。要把他找来?”
“不是不是。承锐的事知道?”南宫瑾陪着笑。
“呵呵,小孩子吵架的事。”李墨笑着问:“不会连这个你都要报仇吧?”
“就算要,也不该是我们的事。”南宫瑾看着李墨,“帮个忙,找个人跟着承钧一天,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插手,只要他不受太重的伤就行。”
“噢?”李墨眨眨眼,“你是觉得他会去替承锐找公道?”
“希望如此。”
李墨不太肯定的说:“有难度,这孩子,怎么说呢,你是师父,你比我清楚。”
南宫瑾也叹口气,“就一天,看看吧。”
“好,就一天,我去看着。万一……,呵呵,你不要失望。”李墨似乎已经认定了南宫瑾的希望一定落空。
西院门外。种了十几棵树的小林子,能来来回回走上一个多时辰?李墨真不懂了。这要是不推一把,南宫瑾注定要失望了。不过,那位弟妹也不是省油的灯。李墨邪邪一笑,之前是不好管,现在嘛,有人背锅,呵呵。反正拜师这事弟妹就不情愿,又加上莫名其妙在西院住了一个月,现在更好,索性不回风华苑要和住书院一样留在西院。这叔嫂关系本就不怎么样,也不差一件。
“咦?承钧啊。”李墨假模假样的走进小林子。“怎么只你一个?承锐呢?”装的什么都不知道。
承钧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李墨,低头行礼“见过李师伯。”
“哟,谁欺负你了?还哭了呀。”李墨的表情,连自己都觉得夸张。
承钧头更低了,“没、没有。”
“我去看你师父,一起啊?”
“不、不了。”承钧急忙摆手,还后退了一步。
李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噢,被你师父骂了?”见承钧低着头不出声,“你师父这人啊,心眼小、喜怒无常,还喜欢欺负人。别哭了,不理他就是。”
“才不是。”承钧仍低着头,不高兴的说。
“怎么不是。你知道他上次为什么要打罗家的那个谁?不就是那人指着鼻子骂松然,他听到了直接上去一拳头。更夸张的是,罗家上门来讨说法,松然都向罗家认错了。他跳出来把那几个罗家的族老骂的无地自容,好嘛,这样就和罗家掰了。”
承钧半晌不做声,突然问:“那师父这样,爷爷没罚他?”
“大概认为他做的对吧。”
“他打人、又骂人,怎么会对?”承钧不解。
“呵呵,要说起来呢,姓罗的那小子也不是个东西。松然脾气好,从小就被他欺负。小时候,你师父也老为了松然打架,所以习惯了,见不得有人欺负他。”李墨加油添醋的说。
“是吗?”承钧皱着眉头想。“他喜欢打架?”
这是什么关注点?李墨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所以我说他喜怒无常嘛,这边在说最不喜欢打架了,说是打人家,人家痛,自己也痛。打赢了还好,万一没打赢,还一不小心受伤了,那更加不合算了。有的时候明摆着打不赢,还是要打,没办法呀。谁不想讲道理,但讲道理有用,那还要官府干吗?当然,有的时候人家也不一定就是坏人。不过,人嘛,就和龙有逆鳞一样,总有别人碰不得的地方。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打架?”
“什么是别人碰不得的地方?”虽然李墨的话很长,但承钧听的很仔细。
“很简单啊,比如,你要骂我娘,我一定把你吊起来打一顿。我才不管你今年是九岁还是九十岁。不过,你师父嘛,呵呵,只要你敢碰他家里人,他就敢和你拼命。这点,和你爷爷倒是挺像的,哈哈哈。”李墨说着,仔细观察着承钧的态度。
承钧想了想小声问:“这是不是就是血性?但是,我娘说,这种武勇要不得,害人又害己。”
“这哪里是害人害己,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人家打了你一巴掌,你还把另一边伸过去让人家打,这样犯不犯贱?还是人家打了你一巴掌,你跑跑开?当然这样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就是人家都知道你软骨头好欺负,人人都来欺负你,被欺负多了,自己都会直不起腰来,难道你喜欢这样畏畏缩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