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们都不知道他把药下在哪里。那时候,我们对他也没提防。”秦满仓话里满是苦涩。
南宫瑾点头,“想来,杨文田也是不会认的了。”
秦满仓看了看南宫瑾,只好说:“堂主所言极是,猜测罢了。”
“那秦业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南宫瑾想到秦业年纪不小,成亲多年无后。
秦满仓再次叹气:“小时候,被芬儿下了药。我们带他看过很多大夫,没用。反正到阿森这里,我们秦家也断后了。大不了,让小业也抱一个。”
南宫瑾点点头,不置可否。
秦满仓继续道:“堂主,我说的都是实话,连隐私也没瞒。毕竟我和老洪的情况,跟栖凤庄并不相同。我们都是白手起家,如果当年不到荆州,我也就是个会点功夫的农民罢了。我们看不了太远,就想着不让自己的儿孙再吃苦。栖凤庄赵氏是荆州大户,传了很多代。”看看成兆锋道:“当年,大少爷想收荆州的时候,首选就是栖凤庄。不过,赵庄主并没此意。之后老洪知道了,自己找上去谈。说来说去,就是怕自己儿孙不成器,有个靠山至少在荆州能保平安富贵。财也好、权也好,我无所谓。我们秦家这么个情况,阿森也不会看重这些。至于后人,说的自私些,都没血缘关系了。”
南宫瑾想了想,问:“洪老堂主过世的时候,老爷子没到?”
秦满仓点点头,表情像是在说‘终于问到了’,轻声说:“我和老洪之间有约定的。那时候,我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收到老洪的消息了,发了很多信,都没回。所以……,我觉得老洪死的蹊跷,他可能早就过世了,一直瞒着。”
秦满仓回忆道:“阿森最后一次收到任务,是叶辉家。叶辉本就和大家不对付,阿森也没太大怀疑。之后,就觉得不对了。所以后面的事,我们全部不参与,理由是我病了,让阿森、小业回常德伺疾。当时把所有的骨干都带回了常德,直到老洪葬礼后。唉,也因为这事,和洪家闹翻,也好我们更有理由关门大吉。”秦满仓苦笑下,继续分析:“老洪的事,不外乎二个人,洪继朋、杨文田。可惜,我没证据,也没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得起老洪。”
秦满仓再次起身行礼:“堂主,我铁刀堂除交钱交权外,还会交投名状,以谢堂主不杀之恩。”
南宫瑾眼神微微一冷,旋即笑了笑,并没避开:“回荆州后,我会和秦堂主再谈谈。”安慰道:“老爷子不用太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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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时候,成兆锋也跟了进来:“你就这么信他?”
南宫瑾反问:“你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成兆锋想了想,直说:“有些事我也知道些。不过,没他说的这么正直、义气。比如,秦永森娶洪氏,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其实,就不是帮忙,而是交换。那个时候,铁刀门要么和洪家结亲取得支持,要么就卷铺盖回老家。”
南宫瑾笑了,“所以这次他愿意交钱交权,其实还是有其它目的。比如,报仇。秦永森之前一次次跑平阳,想我大哥处理其他二堂,应该是老爷子的意思了。无非留个印象,他们是忠的。然后闭关自守等机会,就像今天。”叹口气,摇头道:“断后,这仇是大了,他想亲眼见到这仇得报。呵,老爷子是个人精,可能年纪大了,所以还得看秦永森的态度。”
成兆锋见南宫瑾真有些累了,还是忍不住拦着他问:“那洪氏,是不是要见见?”
南宫瑾看看成兆锋,问:“干吗?”
“你不觉得没人见过洪氏,不奇怪吗?”
“按老爷子的说法,秦业无后是洪氏造成的。现在,秦业毫无怨言的跟着秦永森,不奇怪吗?”南宫瑾反问。
成兆锋看着南宫瑾,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
“唉,洪氏是死是活,真不关我的事。成叔,能放过我吗?晚了,睡觉了。”南宫瑾说着就要赶成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