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渟起身,问:“什么药?”又看看南宫瑾,“你病了?”
“预防风寒。”南宫瑾转头笑着对姚芳渟说,说完又转回头瞪着杜岭,手上缓缓拔了塞子,仰头大口喝。
姚芳渟走到南宫瑾身边,问杜岭,“不会上次真受伤了吧?”
“你指哪次?”杜岭傻傻问。
“有好几次?”姚芳渟看着南宫瑾。
听到杜岭的回答,南宫瑾差点把药都喷出来,赶紧擦嘴把罐子还给杜岭。向姚芳渟解释道:“这傻子是我家长工,专门治病的那种。偏偏家里已经有大夫了,所以我娘让他跟着我。”
虽然杜岭对‘傻子’、‘长工’这些词非常不满意,但还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夫人让我看好他,不然,不然,我的前途就没了。”
“长工?”姚芳渟笑起来,不相信的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杜大夫的师兄是庄神医。”
“那又怎样?就算他师兄是神医,他也不值钱。”南宫瑾随口说道。
杜岭抬头看着南宫瑾,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一幅被侮辱的表情,“你、你……。”
南宫瑾一把搂住他脖子,半推半拉的出了门,远远走到楼梯口,小声喝道:“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药。”
“不是叫你别多事了?”南宫瑾放开他。
杜岭委屈的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眼泪还是掉下来了,伸手擦掉,倔强的说:“不吃药,你会发病啊!”
见他这样,南宫瑾有些内疚,“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道歉。唉,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我才没哭,你老是欺负我,我都没哭过!”杜岭气鼓鼓的看着他。
南宫瑾指指罐子,“你打算每天送?”
“因为你从来都不乖乖听话。”
“小声点。”南宫瑾看看不远处,姚芳渟探出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好吧,要喝多久?”
杜岭压低声音,“最少五天。”
南宫瑾叹口气,“好吧好吧。”
“我还是和姚姑娘说一声,让她管着你不让你喝酒。”杜岭正要转身。
南宫瑾一把拉着他,“行了。我不喝就是,别说。”
“为什么?”杜岭仍是不高兴的表情。
“我媳妇跑了你负责?”
“你这是不对的!”杜岭皱眉义正言辞的小声说:“要是你刚成亲就死了呢?那不是让人守寡!”
南宫瑾无奈的看着他,“你这是第几次咒我死了?说的这么溜。”
杜岭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我是说,那个,你如果要和她成亲,还是说明白,让她自己选,对吧?也不是说你会死嘛,反正我医术这么好……你也说我医术好的,是吧?”
“这事以后别谈了,我有分寸。总之,你跟谁都别说。明白?”
杜岭噘着嘴似乎在想,但就是不点头。
南宫瑾无奈,威胁道:“听好,要是我一辈子打光棍,你也别想成家。明白!”
“那,那我还要再送五天药,都这个时候,你都必须在。还有,每天最晚亥时二刻必须睡觉。还有,绝对绝对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行。如果,如果你不听话,有什么被姚姑娘发现,成不了亲,那不能怪我!”杜岭很严肃的说。
“行行行……。”
见他二人走回来,姚芳渟笑着说:“商量好了?”
杜岭不敢答,只是看着南宫瑾。
南宫瑾笑笑,“他说要给你也把个脉,以后每天都送药过来,预防风寒。”
“我又没病。”
“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嘛。反正我带了个大夫,而且是医术很好的那种。”说完,看着杜岭。
杜岭点点头,“家里都看平安脉的。其实,女子更需要看了,等真有病状了再看会很麻烦,所以,我一直提倡不要真病了再找大夫。”
姚芳渟看着南宫瑾,笑问:“你家的传统?”
南宫瑾无奈点头,“你也适应下。”
“别,太麻烦了。”姚芳渟急忙摇头。
“不麻烦不麻烦。”杜岭摆着手,“反正我这几天,天天会来。姚姑娘,让我看看吧。”
南宫瑾笑起来,“好了,你们聊,我先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