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又冷笑一声,不再继续谈魏朝歌,“另外,白莲教好像在试一批药人。就是那种不吃不睡都没事、受伤不会痛的,不过目前没成功。有药交给杜岭了,他会研究。”
郑夙一脸茫然,“等等,你说什么?药人?干嘛用?”
南宫瑾斜眼看看他,“几个月不见,你蠢了?当然打仗用啊。你想,以后鞑子兵打仗不用粮草、不睡觉、受伤了也没事,还打得赢?”
郑夙奇道:“他们打仗本就不带粮草。现在说实话,我们已经很少能打赢。”
南宫瑾愣住了。郑夙说的有理,鞑子又不蠢,花这么大财力、物力做药人干吗?于是,若有所思的说:“不是打大明……。”
郑夙极有深意的点头,学他刚才的语调,“几个月不见,你果然又聪明了。”
“俺答汗想干吗?”
郑夙边想边说:“这个嘛,他虽是黄金家族直系,却轮不到他继承汗位……。”说到这里停下来,二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南宫瑾问:“有件事,能不能问问钦天监?这几年北面是不是越来越冷了?是不是会一直冷下去?”
郑夙听了他的话,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得要领,“什么意思?现在是二月,下雪也正常。”
南宫瑾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北面越来越冷,那极北之地会越来越不适合生存,那里的人为了活下去会往南迁。但南面并不是无主之地,无论是鞑靼、还是我们大明……。”
郑夙一愣,冲口出,“你是指……仗会一直打下去?”
“还不止,你觉得我们大明会不会也越来越冷?如果有一天京师也冷的像极北之地一样,我们吃什么?”南宫瑾想到那本记着下雪、结冰的手册,还有赵迎风说的话。
“你说的是天灾?”郑夙想了想,摇头,“杞人忧天了吧。”
“所以才让你问问钦天监嘛。”
“好吧。”郑夙真觉得南宫瑾是想太多了,有些敷衍的答应了。接着,又笑着问:“有了我们魏副千户,你暂时是回不去土默川了?”
“什么叫回不去?既然你们觉得他可以试试,那就试试呗,我让他。”南宫瑾给了个假笑,“再说,我不认为姓魏的能成功。”
“噢,你知道他想干吗?”郑夙试探的问。
“刺杀赵全?他不行,若是听他的派兵深入……,”南宫瑾摇头,“也不行。”
“那你行不行?”
“不行。连他儿子都打不过。”南宫瑾说的很直接。
郑夙又笑起来,“你真是……哈哈,好吧,我什么都不说。那个,钱大人让我问你,泉州你打算怎么办?”
“唉,还没到三月份,不用这么急吧。反正我暂时不回土默川,这就去办。”喝了口水,又道:“我想让杜岭暂时回庄家堡,好好研究下白莲教拿回来的药。”
郑夙看着南宫瑾,“不是平阳吗?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庄家堡还是平阳,都可以给兄弟们看病,从路程上来说,庄家堡还离京城更近些。”
郑夙好像很了解的点点头,猜测道:“你,和家里闹翻了?”
“管你屁事。”南宫瑾没好气的说。
“那就是了。因为,你两个侄子?”没等到南宫瑾的回答,郑夙继续很了解的模样,“唉,现在不自由、麻烦事还多。”
“第一,魏副千户解了杜岭的职,文书我这里一份、他收了一份。第二,我就打听下,那位公主殿下,后面怎么处理?”
郑夙一脸吃惊的样子,“什么?哪有他说解职就解职的?你们又不归他管,我没弄错的话,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你们的上官,就算要解杜岭的职也该是我郑副千户。”
南宫瑾一脸不高兴的说:“文书我还是放着,哪天不高兴了,我自会为杜岭解职。”
“魏朝歌发神经,你也跟着?文书给我,正好这里事完了我要回京,也让钱大人看看,该不该解杜岭的职。”郑夙说完,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南宫瑾拿出文书。
“那,那位公主殿下呢?”这个问题,南宫瑾是为了杜岭问的。
“唉,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宫里是想瞒了此事,让公主下嫁齐大公子的。至于瞒不瞒得住,还是其它什么……,反正不归我们管。”
南宫瑾点头,估计照此,杜岭和好儿两人应该还是无缘了,“行了,没事我就先走了。土默川的情况,你们要重新派人的话,最好问下秋娘。我这就到泉州,让钱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