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倒真没想过会这样,皱皱眉问:“你觉得这事,不成?”想了想又说:“可你不觉得,一直把大姐关在家里很不公平。你自己也说过,王家根本不在意大姐死活,你难道不想大姐活的开心些?你应该知道,她很喜欢做衣服、绣花,而且做的很好。我觉得她会一举成名……。”
“一举成名?她是女子。更何况,她还是王家妇,一举一动必须王家同意。”郦松然严肃的说:“不然,就是不守妇道。”
“那就和离。”
“她要同意,早离了。”
南宫瑾不解的问:“你不赞成的原因是,她是女子,还是她没和离?但如果是后面那个,应该好解决。如果是前面那个,难道女子当中成名成家的还少了?现在多一个南宫琬,有问题?”
郦松然站起身,“我不和你争。既然和秦堂主谈不拢,我也就没留在这里的必要。明天出发去淮安。”
南宫瑾叫住他,笑问:“什么事谈不拢?说来听听。”
“总堂主想知道,大可以问秦永森。郦某不是你属下,不用向你汇报。”
“不用这样吧。”南宫瑾无奈走到他面前,“我错了,我道歉。你说要怎么罚都行,别生气了。”
“问心剑不是用来娱人的,你没权力随随便便舞给人看。”郦松然严厉的说。
南宫瑾呆了呆,急忙道:“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这个,确实不知道。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就像一尸两命的事。”
二人对视半晌,南宫瑾苦笑,“你是对的,我是坏人。”接着,重重叹口气,“我也想和和气气过日子,不想每个见到我的人都横眉冷对。你们觉得我错了,我道歉,要罚就罚。但你们这样,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平息你们的怒气。”
南宫瑾想了想,拿出那块总堂主令。“本来觉得今天说的事挺好玩的,现在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其实我出来的时候,也没想要来荆州。”说着,将令牌递给郦松然,“就当我不负责任吧。而且一尸两命的事,我不想拿命赔她。”
郦松然冷冷看着他,不接,“你拿这个威胁我?”
南宫瑾笑着摇头,“你觉得我错了,大哥也是,大当家从来没觉得我对过,还有大嫂。我不知道我这么不好,你们为什么要一再容忍?表面上好像是处处袒护,其实个个都埋怨我把你们的生活搞的一团糟。我没资格威胁任何人,只是……,我想我还有这么点自知之明。”见郦松然不接,将令牌放到桌上,离开。
“南宫瑾!”郦松然叫住他。
南宫瑾回头,笑着说:“大家都知道我要去南海,放心,我真的去南海,不会跑没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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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瑾和赵凤鸣告辞,说要立即起程去南海时,赵凤鸣被惊到了。“你刚到就走?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瑾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没事。这里的事,有义父把关、还有大伙在,也没什么问题。就算是收荆州商会的事,其实我想着,也是和他们形成一个联盟。商人嘛,总是看中钱,以后要加入这个联盟,或者说是另设一堂,都让他们每户交钱。然后我们再给他们生意做、有钱赚,就像盐引一样,我们还不是每年巴着往里投钱?因为,有得赚嘛。”
“阿瑾,”赵凤鸣有深意的看着他,“收商会的事,你从没说过具体想法,只是说再看看。义父不问,是因为知道你也没理顺,所以不说。现在为什么突然把这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说出来?”
“其实,如果这次盛会能办,商户也能赚到,那以后收商会的事,有了先例,自然也更能顺利些,这样当然要和义父说明,毕竟有些规矩现在就能定下。另外,这事也不是没风险。要是败了,那可就连七成盐引都交不出了,也得有准备才是。”
赵凤鸣点头,“确实。你去泉州?”
“是。”
“不会是想着卖船吧?你拿到碧海堂堂主了?”赵凤鸣笑问。
南宫瑾尴尬的摊了摊手,“没谈过。如果这里的事都不成……。”摇摇头,“碧海堂更麻烦。”
赵凤鸣想了想,点头,“好。这里我看着,你去吧。不过,你姐……。”
“暂缓缓。不过,事还得做。义父帮着物色个靠得住的,这可是今后也要像盐引一样*的。”
“虽然你姐是最好人选,不过我也觉得这样太突然。包括剑舞师父。”赵凤鸣赞同南宫瑾的意见。
“李堂主能来最好。其实,只要她能设计几招规定招术就好,到时候比试时必须要用上的,有些难度,又符合女子的情况。这样,今后她的女武馆就是最正宗的了,就像*一样,不然被人家得了去总不好。”
“好,知道了。快去吧,时间紧。”
匆匆和杜岭告了个别,杜岭一脸愕然,想跟着走,但又想留下为赵凤鸣治腿,毕竟很少有这么听话的病人,不过南宫瑾说了二件事,让杜岭立刻决定留下了。一是从土默川拿来的药、二是洪来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