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捂住他嘴,小声道:“别乱说。”
承锐点头,看了看姚芳渟,又贼贼的笑起来。
南宫璞拍拍南宫瑾肩膀,“有事找你。”
南宫瑾点头,看看两个孩子,姚芳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对两个孩子说:“承钧、承锐是吗?这院子里好多房间,跟渟姨一起选房间,好吗?”
承钧像是知道两个大人要谈什么,看了眼南宫瑾,很老成的对姚芳渟道:“麻烦渟姨了。”
承锐虽然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说了句,但话一说完,就自来熟的拉着姚芳渟的手,“我要跟叔叔、哥哥、爹爹住一起。”
姚芳渟向南宫璞示意,南宫璞点头,让她带走两个孩子。
南宫瑾带他到一处书房,笑着说:“义父把西边几个院子都划给我处置,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院子。找了个最大的,以后都可以在这里落脚。福顺毕竟是个客栈。”
“赵堂主是客气,你还真顺着杆子上了。”
“义父自己说的,他一个人冷清,人多热闹嘛。我想,当然也不能白用,就当租院子。”南宫瑾让南宫璞坐下,自己倒水上茶。
南宫璞像是不太看的惯,“让下人做就是了。”
“就在这里,顺手嘛。”南宫瑾笑着说,“承钧怎么也来了?不上学?”
南宫璞默了默,轻轻叹口气,“你知道,雪莹一心想承钧能考个状元光耀门楣,本来也和承钧说好今年下场试一试。”
见南宫璞似乎难以启齿,问道:“怎么啦?我知道承钧一直在准备。”
南宫璞笑了笑,摇摇头:“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啦,先是和算学的先生争起来,后来又和其他几位先生也起了争执,说他们教的不对。倒是和那些同窗能聊了,还带回来玩过。不过这些,雪莹觉得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特别是学堂里的先生都是有功名的,该怎么考,还是应该听先生的。结果嘛……。”
“和大嫂也……?”南宫瑾担心的问。
“那倒没争,只是,唉……和爹说,他已经准备好行李、租好马车,要来荆州找你。”南宫璞说的哭笑不得。
“啊?”南宫瑾吃了一惊,“和他说过不能离家出走的。”
“他的意思是,和族长通报过就不能算离家出走。”
南宫瑾呆了呆笑道,“他怎么不问你?”
“他知道我肯定不同意,说不定还会挨揍。至少,爷爷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揍他。更何况,说不定同意了呢。”
南宫瑾笑起来,只得问:“那,大当家什么意思?同意,让你带他来?”
“爹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以学业为重,听爹娘的话。他说,正是因为学业为重,才要来荆州找你。他说,他不想下场考了。”南宫璞看着他,眼神里并不是责怪,而是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南宫瑾急急辩解道:“我一直是让他考的。”
“爹让人带他回风华苑。雪莹当时就与他好好谈了谈。我刚好在外面,也不知他们母子谈了什么。总之,我到家的时候,雪莹气哭了,承钧把自己关在房里绝食。”
“啊?!”南宫瑾真没想到承钧居然会做这种事。
“所以我想,要是我和他谈,他还是不听,那就更糟。还不如带他来找你,你和他说。”
南宫瑾急着起身,“我去找他。”
南宫璞拦住他,“不急,人都来了。还有其它事。”
南宫瑾点点头,又坐下。
南宫璞拿出只盒子,“这是碧海堂印信。我已经让松然这几天也赶到荆州,和你交接。”
南宫瑾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也不用。就是借几天,解个燃眉之急。”
“这种事,哪有什么借不借的。把碧海堂给你,也不是白给,你既然拿碧海堂名义筹款,钱自然也是由你还了,你不能让其他人承担这个责任。”
南宫瑾点点头,“这个自然。”
“还有,爹的意思是,你是祥记老板,又是碧海堂堂主,但祥记是祥记、碧海堂是碧海堂。目前祥记名下的船实际是碧海堂堂产,既然之前有协议,那就按协议来,不过,二年协议到期后,平阳会收回三艘船……。”
“什么?!”南宫瑾跳起来。
“别急。如果你做为祥记老板,能在二年内付清船款,那三艘船自然是祥记的。”
南宫瑾向后一靠,抿了抿嘴摇头,“几乎不可能。祥记不能没船,不然这之前所有的筹款都要还。二年内,祥记买不下这三艘船。还有没有得谈?”
“我只是传话而已。碧海堂的事,我一向没插手。你找爹试试。”南宫璞笑了笑,“不过,你现在是碧海堂堂主,说不定有第三条路。”
南宫瑾笑起来,“祥记并入碧海堂?”摇摇头,“你们一句话,直接充了族产?”
“也可以换一种想法。”
“怎么想?碧海堂归我私产?”南宫瑾说了句气话。
南宫璞看着他,“碧海堂一直很特殊,当初是因为柯世成柯伯伯,爹的本意是为他养老,也方便族内做远洋生意。结果嘛,你多少也清楚。至于,到底要怎么办,你和松然交接之后再说吧。不管怎么说,其他人做不来的事,你可以,怎么说你都姓南宫。”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含义不明的笑了笑。
既然把孩子的事委托给南宫瑾,南宫璞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几天。南宫璞和孩子们告别的时候,承锐根本没心思,因为小鸭子的吸引力比亲爹大多了。而承钧不敢抬头,像是巴不得他早些走,南宫璞只剩无奈的笑了。
南宫璞一走,承锐就欢快的和南宫瑾讲着,渟姨是怎么带他们从厨房救下这四只小鸭子的。只是承钧始终心不在焉的,像是在等他判决。
南宫瑾觉得有些好笑,根本不提这事,而是拉着姚芳渟和两个孩子玩了会。一会后,赵凤鸣派人来请,他就把孩子们交给姚芳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