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
“你真的没事?”杜岭还是担心好儿。
“没事,相信我。”好儿补充道:“只是,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和你走了。”
杜岭想了想,郑重点头,“好,我们走。和阿三说一声,他是我随从,要不要带上他?还有,我们去哪?平阳?”
好儿似乎之前只想着走,并没考虑要去哪,听杜岭这么问,想了想,“你说,你和南宫瑾是好朋友?”
“不是好朋友,我们是好兄弟。”杜岭强调。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好儿想到当时在鞑靼,此人好像什么都知道,感觉似乎和绑她的那位早就认识,但不像是一伙。偏又是他送自己到德安,是朝廷的人?或者是传说中的赏金猎人?
“知道呀。”杜岭答的很自然,并没觉得这个问题奇怪,“他是平阳南宫氏的二公子,家里可有钱了,现在南宫氏在荆州的产业都归他管。阿瑾很厉害的。”
家里很有钱,为什么要做赏金猎人?好儿皱着眉头想。难道是朝廷的人?可他根本不像呀。“那上次,你们为什么要去鞑靼?”
杜岭吓了跳。好儿发现什么了?不会呀,自己从没说过有关任务的事。要不要告诉她是为了去找公主?不行不行,如果说了,那、那怎么解释为什么要去找?更不行了,郑先生和钱大人都说过,密探是不能公开身份的,连最亲的人都不能说。阿瑾当初是怎么说来着?
见杜岭呆呆看着自己,好儿觉得好像哪里不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杜岭急忙摆手,“你问这个,让我突然觉得对不起阿瑾。”垂着头,其实更多是不敢看她,继续说:“他家生意很大的,这次本是想把他原来在土默川的铺子再开大些,你知道那里很多东西缺……,我嘛、我去,我去也没什么,是、是他家里要求跟着一起,你知道,我师兄家和南宫家是世交……,你知道,他身体不太好,所以他家不放心,就让我跟着。”杜岭说到这里,暗暗吁了口气,“那个,我不小心偷偷把他家两个孩子带出来了,后来嘛,房东来了,谈不拢,再后来,你也知道,那边汉人不受待见,结果、结果我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阿瑾只好带我们逃出来。”说完偷偷看了看好儿。
好儿细想,其实自己见到的事并不多,但杜岭这么说,好像也能对上,实在不清楚民间是什么规矩。不管了,总有办法能买通他,希望他真的神通广大才好。“那他会不会帮你?”
“会。”杜岭想都不想。
“好,我们去找他。”
“他没在平阳,我来的时候,他在荆州。”
好儿笑了笑,“那就去荆州。还有,你随从可靠吗?”想到杜岭是个路盲,自己也不认路。
“可靠,是阿瑾的人。”
“好,我们就带上他。还有,不用收拾了,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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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岭半夜敲开阿三的房门,听杜岭说完,阿三是懵的。这、这是私奔吧?!问题是,女方居然还是公主!这个傻大夫,不要命了?!
“走吧,这就走,去找阿瑾。”杜岭催促道。
阿三还在发懵。这,掉脑袋的事,找南宫瑾有用?也不过是多掉几个脑袋罢了。不对,难道说,那位公主殿下根本没把身份和傻大夫说明?不然,真是要蠢成猪,才会做这种事。也不对,难道傻大夫知道?不然怎么会来找自己,这不就是把行踪告诉了锦衣卫?而且,他要去找南宫瑾,这种做法,为的是要稳住公主殿下吧?
对,要是现在不走,可能会立刻掉脑袋。毕竟是在裕王府,除掉两个人毫不费力。只要出去了,就好办。阿三点头,“好,马上走。”想想还是不放心,多问了句,“公子,你知道好儿姑娘娘家姓什么吗?”
杜岭一呆,“她?难道不是孤儿吗?”
这下轮到阿三不懂了,“孤儿?如果是孤儿为什么要到德安找家人?”
对啊,为什么?那天,阿瑾还不让自己进城。咦?不让进城难道不是怕自己难过,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但,好儿说要去德安的,那就不是孤儿了。她怎么会在裕王府,不是在德安吗?
见杜岭愣愣的站着,阿三提醒,“要不要去问问再说?”
其实,好儿姓什么有关系吗?她要能在德安过得下去怎么会到王府当差,八成是被人牙子卖了的。走吧,剩下的事,阿瑾会处理。杜岭摇摇头,“不用。我也没告诉她,其实我爹已经不要我了。”
这,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唉,算了,这傻大夫还是交给南宫瑾处理吧。阿三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