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如果有事发生,我只想金将军能帮在下美言几句、或是给在下一个方便。在下必不会害金将军。”张茂才正色道。
“你想干什么?”
张茂才想了想,无限悲伤的说:“不想与怪物对敌,不想战死沙场罢了。”
金建昌像是明白了张茂才的想法,又站了会,轻声道:“不早了,先去看看主帅的情况再说。”
李大夫见进来一队兵士,紧张起来。不过,见里面有金建昌,倒是微微松了松气,毕竟之前冯越的字条是他送的。
“二位将军,此来是……?”李大夫有礼有节的在外屋接待几人。
张茂才看看金建昌,回道:“我们来看看主帅,有些问题想问问他。不知主帅现在可行?”
李大夫并不抬头看二人,答道:“能做的,在下都做了。二位若是要看,主帅恐怕不能和冯将军在时一样了。”
金建昌点头,“我们明白。”
听他这么说,李大夫引二人进了里屋,让他们自行到梁烈床前,自己却是关上房门,站在门边。
梁烈已经擦洗干净,换过衣衫,连头上的伤口也包扎的很是整齐。只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活人了。
张茂才站在金建昌身后,不发一言。金建昌看着梁烈花白胡子、满是沟壑的脸,呆呆站了很久。
梁烈为人并不坏,相处这么些时间,对大家处处都有照顾,不然也不会始终不查库。很多事,他并不是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还记得欢迎宴上,陈柏水就问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来北面打鞑子?他说,军人老死家乡,不如战死沙场。所以,主帅才无论如何都要死守天成卫吧。老死家乡,不如战死沙场。就差这么一点……。
不知何时,金建昌眼里噙满了泪。主帅!走好!
半晌,金建昌平复了情绪,小声道:“主帅弥留之际,已确认冯将军所言属实。”
张茂才点头,“主帅刚刚过世,过世前所确认的一切,我与金将军都是人证。”
二人离开前向梁烈鞠了三个躬。
走出里屋,金建昌小声嘱咐李大夫道:“我们回去报丧,还要麻烦李大夫,别让身体僵了。”
李大夫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