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为什么还要接?”丁雄辉还是想去告诉他。
金建昌叹气,“因为他家有钱呀。你们哪个家里出得起钱,买你们的命?反正,我是不行。”
几人沉默了一会,吕傲不甘心的挥了挥手,“这就是要听他的了?!”
金建昌笑起来,“他也不差。组的战阵很有点作用,练兵练的是不错。如果我们这次不死,倒是可以偷个师。再说,他本就可以走,到现在还留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但这天成卫主帅,人家不一定看得上眼。南宫氏本就是有武装的,我记得有次帮我们打过鞑子,虽然最后鞑子走了没打起来。真想过打仗的瘾,手下几个堂加起来,也不比我们天成卫人少了,还听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谢他了?”吕傲看了看金建昌。
“这个不好说,但目前,至少帮我们解决了个难题,我们只要听令行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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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并没走远,只是在城头,借着渐亮的天光看着不远处那一百多个站着一动不动怪物。冯越站在他身旁,二人谁都没讲话。
“不好意思,想来想去,只有你合适。”冯越怀着歉意道:“应该先和你商量的。”
“不好意思?要我的命就一句‘不好意思’?”南宫瑾没好气的说。
过了半晌,冯越点头,“是不对。所以,不论二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冯越都陪二公子受了。”
“你要陪葬?”南宫瑾突然笑了笑,摇头,“算了,你又不是女人。”
“我也没什么了,就这么个承诺,黄泉路上多个伴好走。”冯越也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接下去怎么办?”
“不知道。”南宫瑾顿了顿,又道:“白莲教一直在拿人做试验,那些药人就是。我和梁老将军说过,担心围城的目的并不是城里的物资,而是人。”
冯越神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之前做生意去过土默川,见过那些药人。白莲教舍不得拿教众做试验,就用鞑子的部兵。现在,估计觉得部兵也不够用了,索性来中原抢活人。虽然我觉得那些药人活不了多久,但我不知道天成卫撑不撑得到他们全死光。”南宫瑾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并不确定。
冯越也盯向城外的那百来个药人,“你这个猜测会引起恐慌。”
“所以,我只和梁老将军谈过。”
过了很久,冯越又问道:“怎么办?”
南宫瑾笑起来,“多想无益,反正他们真打进来,我们也挡不住。不如我们就做自己的事……。”话没说完,突然问冯越,“你觉得那些人站的位置是不是有些……奇怪?”
冯越也盯着看了看,并没看出什么来,“这应该是个阵吧,上次韩将军……,总之,他们一进去就打圈,然后,那些人听到啸声就从这样极速变成圆形。”
“阵?”南宫瑾仍是仔细看着,神色渐渐变的有些狐疑。
冯越看看他,问:“看出什么了?”
“说不好,但……。冯将军,能不能麻烦让人把那些……站的点画下来?”
冯越突然行了个礼,“主帅下令就是,末将必定令出必行。”
南宫瑾看看他,露出个苦笑。
回到主营,房里几人早已在等他们了。果然,见南宫瑾进来,四人齐齐起身,行礼道:“末将见过主帅。”
南宫瑾暗叹口气,收起桌上总兵印信,向各位道:“好,既然大家都认了,那二件事。第一,公审陈柏水、林飞。地址定在城中,让天成卫百姓一起参与。第二,为天成卫主帅梁烈梁老将军,依军礼举行火葬,但因是战时,物资有限,仪式从简。以上二事,请冯将军安排,午时前开始,一个时辰内结束。另外,各门留五十兵卒守门,其余均参与公审及葬礼,此事请吕将军负责。同时,也请吕将军带五十兵卒负责巡逻,发现敌情立即停止各类事项,按原各自职责对敌。请丁将军带五十兵卒负责现场秩序。金将军、张将军,二位也是人证,在此期间,麻烦二位协助冯将军处理相关事务。”
五人齐声道:“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