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张府诗会如期举行,不过南宫瑾的出场并没引起多少关注。连郦松然都被熟人叫去喝茶闲聊,这个正版的南宫二少爷却没什么人搭理,直到对岸小姐当中有人开始弹起了琴,南宫瑾想着反正要出风头,索性站在岸边以笛声相和。一曲终了,有不少人喝彩,而对岸却是传来嬉笑声一片。
不多久来了个小丫头,先是到处询问吹笛之人,见是南宫瑾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将手中锦盒递上,里面有一方素锦,上头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这话极是大胆了。
南宫瑾想也没想,直接在素锦上提了句‘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又将锦盒盖上还给小丫头。
说实话,南宫瑾一直很好奇对方长什么样,可惜居然没下文了。
之后是吟诗作对的环节,南宫瑾还是记得家里给他的设定,挥毫泼墨一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字是极其潇洒了,当然没人知道,这几个字他练了整整一个晚上。
这之后,对岸有没姑娘看中不知道,但没多久却被平阳府张大人叫进了书房。
张汇理张大人一身常服、已是中年,和几个朋友正讨论着什么,见南宫瑾进来,直接就问他北面的事。南宫瑾大方对答,从关内外的气候、风土人情,到几次战事、百姓生活,几乎有问必答、答必详尽。
于是,整个下午就在房中和几个老男人聊天。一直到这场诗会结束,除了那个小丫头,南宫瑾连一个姑娘都没见到。
回家路上,打发了长随、跟班,南宫瑾硬是拉着郦松然逛街。郦松然被他磨的没脾气,只有跟着他闲逛。
“这诗会你之前参加过?”南宫瑾问。
“经常会有,也不一定是诗会。不过,我也不常去。”郦松然的态度像是不太想和他聊天。
南宫瑾就当没发现,追问:“为什么?”
郦松然扁扁嘴,“感觉没什么意思。”
南宫瑾笑起来,过了会,又说:“上次,对不起。”
郦松然想了想,还是问:“哪次?”
“没很多次吧?”南宫瑾笑着问:“不如过几天和你去淮安?”
“算了吧,你永远计划不如变化快。”郦松然一脸不信。
片刻,南宫瑾干笑两声,“说实话,如果不帮着你做些事,有些事我不好意思开口。”
“是你有事要我帮忙呀。”郦松然斜眼看了看他,“说吧。”
“那,你这次回淮安我跟你走,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南宫瑾陪着笑。
“你不会又想离家出走,拿我当幌子吧。”郦松然撇了他一眼,完全是不信任的态度。
“怎么会?我只是想……向你借些银子。”南宫瑾不好意思的说。
“你欠的债到期了?”郦松然想了想,摇头“时间还没到呀,我听说泉州那边情况还可以,大表哥都去看过了。你欠冯茉儿的钱,是大表哥帮着还的。”
“哦,这事,我倒忘了,大哥也没说。唉……。”南宫瑾又顿了顿,偷眼看了看郦松然,小声说:“我想,向你借三万两银子。如果没这么多,有多少都行,我可以去凑。”
郦松然停住脚步,惊讶的看着南宫瑾,“三万两!你又做什么了?!”
“没、没……,”南宫瑾浑身尴尬,“你有多少都行。”
“你先说要干什么?还有,三万两我肯定没。”一说到钱,郦松然更是从里到外的透着不信任。
南宫瑾不敢看他,有些扭捏的说:“也不干什么,就是现在先凑起来,我肯定还。”
“还?你什么时候还?”郦松然盯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