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知他说的是实情,但开的条件也真无法接受。于是,苦着脸说:“虽然我要的是湖广,但湖广除了荆州其它地方都是空的,各处都要打点,你刚还说如果设堂要自己解决资金。大哥啊,不能这么坑我。”
“那你觉得怎么不坑?”南宫璞对‘坑’这个字觉得很好笑。
“现在,哪有什么保底呀,有赚就大家分呗。荆州有三个堂,如果有赚,每个堂分到二成,剩下四成交平阳。还有盐引银子我肯定不出了,本就是家里给钱,赚了堂里留三成。”南宫瑾一幅‘我和你讲道理’的样子,“至于泉州,要不,就当我欠你五千两,碧海堂还了算了。”
南宫璞边笑边摇头,“那你欠的不止五千两,还有修船的钱。”
“修船……。”南宫瑾望天,“大哥,要不五千两再加修船的钱,你代表你自己入股算了。祥记不错的,现在投的钱是多了些,但很有前景。”
“你倒是会算。你手上的有多少祥记的股?全给了家里,怕也还不清欠账吧?”南宫璞看了他一眼。
南宫瑾撅了撅嘴,“祥记不卖的。”
南宫璞看着他,又笑起来,“剑舞会办法不错,以荆州为中心,分散到湖广,就算设堂也好、迁堂也罢,估计都不怎么花钱。至于人和钱,现在荆州一地就有多少人要给你送银子。如果把货运、时货店再放到这里,我也就不说了。”
“再说泉州,南洋现在确实是扔钱,又要招人开荒、又要定期开船,后面大家都没做过,也不知能不能赚。所以,如果按三艘船来算,确实有一艘,真是没钱赚。而另一艘正常出远洋,估计能赚,但时间太长。不过,你在海上开的花船……。”
“等等,这不是我开的,祥记只租船而已。”南宫瑾急忙打断他。
南宫璞不理他顾自说:“净赚。洋货集,祥记也占了股份。现在连股东都要求,用南宫氏的货运将洋货集开到内地。还有,祥记确实只是租船,但船上还开了商号,那间商号是祥记的。”
“据我所知,船上商号的货,每次都是清空回航。所以,时货店在泉州开不开无所谓。不过,你想用家里的资源做货运,要用碧海堂是不是?”南宫璞笑容里全是‘看穿你了’的意思。
南宫瑾喝了口茶,知道这些日子,南宫璞跑泉州肯定比自己的次数多多了。脸上又堆上了笑,“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利大家赚。祥记也好、荆州也好,都要养人的。”
南宫璞想了想,还是让了步,“湖广,第一年不设保底,之后八万两保底,利润你三。泉州,也第一年不保底,另外按之前说的。还有,平阳该投入的之前都投了,以后要钱自己想办法。”
“这样行不行?三年不保底,五五分。毕竟湖广、泉州都要重建,特别是泉州一个人都没,就算把祥记划入,也只占三成。一切重头开始,开支很大。不保底嘛,亏算我的,家中不过就是没得分。之后三年,一万保底,二处都一样,还是五五分。再之后嘛,就三万保底,五五分。大家都讲道理不是?”南宫瑾边看着南宫璞的反应边说。也怕他不同意,毕竟再不把祥记纳入南宫氏的货运体系,那些股东恐怕要怀疑他这个二公子的身份了,这里头还有钱老大的一万五千两呢,不能亏啊。
南宫璞仍是对他的提议摇了摇头,“你不想保底,不过是怕亏,但泉州、荆州,还会亏三年?一年吧,之后么,你的想法也对,可以每年增。先是二万两一年,下一年四万两,再下一年六万两、之后就是八万两。泉州么,我也让一些,就按最高四万两。”
南宫璞边想边说:“五五分也不成,每堂分一成、你自己占一成,就四成,平阳六成。还有,所有统一要做的事,荆州、泉州也都必须参与。就像货运要把荆州、泉州列入,绝不是两地设点这么简单。包括时货铺,这部分开设成本堂里出,收益家中按年统结,毕竟涉及各堂。”
南宫瑾又仔细想了想点头,“其它都行。就是,五五分吧。毕竟货运、时货铺的成本都要堂里开支。另外,平阳不可以在湖广另设堂,这点事先说好。还有,盐引除外,这块还是按原来吧,投入和收益都是平阳的,我过过手就成。”十万两银子一年,现在对南宫瑾来说压力实在是大。
南宫璞倒也爽快,看着他笑道:“好吧,这条件除了你谁都不成。但祥记交碧海堂不能五五,按三七来,祥记毕竟是堂产。”
“扣除所有股东收益后,不设保底。”南宫瑾又争取了一把。
南宫璞大笑,“行吧,毕竟是你的老婆本。”
南宫瑾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起草份文书。一个月时间,我把祥记交给堂里。那货运和时货店?”
“明天我叫人把资料先寄来。你仔细看下,包括和其它各堂之间怎么合作。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先做着。到时候想好解决办法,明年统一调整。这事毕竟初办,现在每季几个堂堂主都会碰头,下次你也要参加,别到时候跑没影了。”南宫璞仔细交待。
“好好好,我很乖,哪都不去。”南宫瑾拍胸脯保证,接着又大方的说:“晚上我请客。”
南宫璞并没站起来,喝着茶,抬头看着南宫瑾,“松然这里,你能不能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