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说好的方便,变成了洗澡。其其格不仅叫了洗澡水,还叫了个妇人来搓背。不过,没了其其格,诺敏说什么都不肯和郦松然去逛街了。郦松然倒也不介意,嘱咐了几句让她先回房休息。
而其其格在自己房间的浴盆里,享受着妇人的服务。当然,这个妇人正是之前卖花人,现在不仅为她搓背,还小声讲着草原上最近发生的事。
最近发生的大事只有一件——一支明军深入草原,想从妥妥以西绕过人多处,突袭板升,却被白莲教发现端倪,之后就凭空消失了。
“什么叫凭空消失?”其其格问。
“就是谁都不知道这支大军去了哪。”妇人解释。
“怎么可能?”其其格想了想又问:“这事不会从头到尾就是白莲教在作怪吧?明人不蠢、又怕死,他们深入草原干什么?”。
“应该真有此事,为此俺答汗找了个借口抓了不少人,有人供出来,好像明军是为了赵全。”妇人说。
其其格想了很久,说:“照这么说,俺答汗是知道这支明军去了哪的。他派军队迎战了?”
“二爷也收到过明军出关的情报。所以,一直盯着,但俺答汗好像没派出过军队。附近部族也没收到派兵迎战的要求,确切说现在板升贵族都认为明军的事,是谣传。”
其其格惊讶了,“白莲教有这个能力?!”
“二爷怕的也是这个。赵全的药人,五爷是亲眼所见。”
其其格不出声沉思。妇人又说:“小姐,之前和小姐说过南宫瑾被封了将军,我们的事,是不是再回去找他?”
其其格微微皱了下眉,仍不出声。
妇人使劲搓着背,小声劝道:“二爷早就说过,朝鲁并非池中物。小姐,我们家与他并没冲突,这次五爷还放了他一马……。”
“我知道。”其其格打断她,“我对他没意见。诺敏姐姐和他之间,倒是诺敏姐姐自己放不下。不过,他也不对,话说的这么绝,还处处照顾,男人真没几个好的。连郦松然也是,要不是对诺敏姐姐有企图,他会陪这么长时间?”满脸不屑。
妇人扁扁嘴,好像觉得其其格跑题了又不好打断,只得先等她说完才开口道:“小姐,这次你来中原主要是来找合作的。现在朝鲁当了官,他应该是我们最合适的人选。”
“来之前,阿爹就说要找他帮忙。但他是个商人,就算在大明认识些人,又能有什么用?”其其格从内心并不愿再回荆州。而且她也明白,就算和南宫瑾明说,他也未必会信。
“此一时彼一时。南宫家有很大势力,再加上他又被封了官……。”
“唉,封了官又怎么样?谁不知道大明官最多了,他那个官管什么用?”
妇人好像也觉得是其其格不愿意去谈,再次小声提醒:“小姐,对我们来说,白莲教的赵全才是最大的麻烦。他留在土默川要风要雨,大汗对他千依百顺,,苦的都是我们这些部族。明帝一直想杀了赵全,如果我们把赵全给了朝鲁,那就是送他一场大富贵。”
其其格笑起来,“大富贵?未必吧。他知道赵全在哪里、他去过白莲圣城,什么叫把赵全给他?再说他又能怎么样?让他再说动明帝出兵打白莲教?怎么可能?就算现在那支明军的消息还没传开,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你说明人还会再派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