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南宫璞说完场面就静了静,二人似乎都在想这当中的关键。不一会,听周棠分析道:“现在,南海其他两家长老拿三万两银子逼宫,徐葆深仍能死撑,说明分量还差了些。”停了停问:“姚姑娘的姐姐?难不成,也是徐葆深行为不轨,致使她自杀身亡?你说是韩夫人不让迁墓,难道是韩夫人杀的?”
南宫定康听她这么说,笑起来,“这故事编的……,不管她是自杀也好,他杀也罢,葬在主殿外总是不对。”
“难道……,是空墓?人没死?”周棠继续发挥想象。
南宫璞也笑了,“娘,不是说没这可能。就是如果这样,好像也没道理葬在大殿外吧?”
“那为什么?”周棠看着他们二人。
“知道原因说不定就能帮上章、应两位长老了。”南宫璞笑答。
“现在韩夫人的理由是姚姑娘不在,不让迁墓。姚姑娘在哪里?找到她让她同意迁墓,不就知道了?”周棠看看南宫定康。
南宫定康无奈,“哪里去找姚姑娘?”
周棠想了想问:“你说,阿瑾会不会知道?”
南宫定康不答,看着南宫璞,意思是让他去问。
“天成卫之后就没姚姑娘的消息了。”南宫璞苦笑一下,“应该说我们也没关注她。阿瑾这里……,我还是先去问问小杜大夫吧。”觉得杜岭也未必知道,“真不行,我再想其它办法,今年内一定把这婚退了。”虽是这么说,南宫璞想的却是,真不行先出三万两,当然也不会这么平白给他们,留个后手。等阿瑾的婚事定了,就是怎么拿回三万两的事,至少不牵扯到阿瑾婚事。
周棠迟疑着对南宫定康道:“那张家,就这么定了?”表情还是有些不甘,总觉得自己儿子什么都好,要配那位平阳出了名的丑女,真太委屈了。
“再和阿瑾谈谈,他真喜欢,定就定了。如果阿璞这里有把握,那这事到年底,该办的就办起来。”南宫定康倒没想这么多,又转头问周棠,“松然在干什么?怎么在自己院子里造琉璃?这孩子……。”南宫定康找不出什么词形容,“阿瑾这里的事定了,马上替他办。明年这两场都要办完,孩子年纪大了拖不得。”
周棠点头,也为郦松然担心起来,不知为什么他在这方面总是不开窍。所以,一定要替他找个各方面都合适的,等成了亲,不喜欢也会喜欢。正要说什么,听到外面通报,“少夫人求见。”
南宫定康奇怪的看看周棠、南宫璞。作为儿媳,沈雪莹从没到过外书房。
沈雪莹进门的时候眼圈红红,似乎刚哭过,向南宫定康夫妇行礼。
南宫璞起身扶着她,给了个询问的眼神。沈雪莹看他一眼,满脸悲戚,然后转头向南宫定康道:“爹、娘,雪莹娘家出了些事,想立即过去看看。”
“怎么啦?家里出了什么事?”没等南宫定康说什么,南宫璞就焦急的问。
沈雪莹又流下泪来,“刚收到娘家来信,我大弟伟冬失踪了,恐怕凶多吉少。”
南宫定康知道沈伟冬,只不过对这个人,甚至包括现在的沈家都没好印象。当初,是沈老夫人在世时,定下了沈雪莹,若是换成沈京来谈,这门亲也不会结。于是,皱着眉头问:“怎么会失踪?”
“回爹的话,雪莹还不知。我和大弟一母同胞,爹能不能允我去看看。”沈雪莹擦了擦泪,止住了哭腔又说:“雪莹知最近家中事多,实在是……。”
见她哭的可怜,周棠站起来,拉着沈雪莹的手安慰道:“去看看也好,让阿璞陪着去吧。”
南宫璞看了眼南宫定康,南宫定康朝他点点头。于是,对周棠说:“娘,这事急,我们现在就走。”心里想的却是早去早回,毕竟还要处理各堂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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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璞和沈雪莹一路不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潞安。
潞安沈府一片愁云。沈京见到南宫璞的时候,眼神里透出希望。他写信给沈雪莹不过是希望让她去求南宫家帮忙,没想到女儿会直接把姑爷带回来。
家中女眷哭的凄惨,特别是沈夫人宋氏和沈伟冬的妻子范氏。沈雪莹尽量耐着性子问明情况,沈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知道沈伟冬先是一直在蒲州,估计是找范氏兄弟谈生意上的事,之后回家带走了护卫和长随。好在护卫柴干一直有消息传回来,但二、三个月前突然没了,最后的消息是说他们出辰州往西走。
沈京早就派人到辰州找人,人没找到,却得到个官府在辰州西面的群山中,大胜流寇的消息,这才让沈京急了。
南宫璞静静听着他们的话,不发一言,心中却已震惊。辰州?怎么会是辰州?
直到夫妻二人回了房,沈雪莹向他提了曾托过柳壹帮沈伟冬在潞安开戏馆的事。听到柳壹的名字,对南宫璞来说,所有的事明白了一大半。于是,匆匆出门发了讯息,约李墨来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