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钱大人的意思是，三千人的部队，就算全军覆没也该是场硬仗，不可能突然就没了。在土默川的关系一向是你最硬，而且你又完全没参与此事。阿瑾，我在板升附近找过了，没战场、没找到秋娘，连舒涵都没找到！我、我……。”郑夙说不下去了，声音竟有些哽咽。

“你最后一次联系秋娘在哪里？什么时候？”南宫瑾急忙问。

“一个月一次，你知道的，威远卫。之前都正常，因为之前战事的关系，停了一段时间，我没收到任何关于此事已经行动的消息，以为这事做到现在，我们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大半，所以也不急。毕竟是以兵部为主，而且军队还要行军，现在天冷，再怎么说都不会这么快。所以，二个月没收到秋娘的信，我也没太奇怪，以为没什么急事，肯定会留在威远卫茶铺里。最近一次见到她，是三个多月前。”郑夙说的有些杂乱。

“你刚说舒涵母子是怎么回事？”南宫瑾不解，此事应该只与秋娘有关。

郑夙吸了口气，静了静心，摇头，“不知道，总之我找不到她们了，舒涵和小光。”

“我们马上走！你的马呢？”

“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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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南宫瑾就骑马飞奔出南宫府。期间，遇到郦松然交待了句‘有事要出城，会和家里联系。’

一会功夫，又一匹马飞奔出府，正是萧练追随南宫瑾而去。离开平阳城时，已是三骑绝尘。

成兆锋、汤树彬、李墨、郦松然几乎前后脚找到南宫定康，说的都是一件事——南宫瑾刚刚从北门飞马出平阳。

“出城时是三个人？另个是谁？”南宫定康皱眉问。

在场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只听成兆锋道：“看着像个教书先生，有人见到总堂主单独带他离开。”

南宫定康望天，喃喃自语，“北门？难道是要出关？不会又是鞑靼？或者是天成卫？”又仔细想了想，问：“最近蒋堂主可有什么消息回报？”

李墨道：“有。不过只是说已按命令，全军到达天成卫，暂由冯将军节制。”

“难道又是土默川？”南宫定康忿忿，“有密旨就不会有好事。什么武德将军，我们家什么时候为朝廷卖过命。”

李墨主动请缨，“师父，我去趟土默川吧，之前也算去过，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在……。”

“不用。这季节草原上已经下雪了，阿瑾能照顾自己。他这么走必定是急事，另一人八成是朝廷派来的。”顿了顿吩咐道：“让四堂一有二公子的行踪就立刻回报。”

“是。”李墨正准备领命而去，却被南宫定康叫住。

“等等。”南宫定康似是想了很久，终于说：“传令四堂，即刻起全员听从二公子的命令行事。”

汤树彬和李墨都愣了愣，这意味着四堂一万多人的武装力量，阿瑾自己还不知道吧？

“是。”李墨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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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功夫，南宫瑾就从威远卫出了关。

威远卫茶铺的老掌柜，最后见到秋娘也是三个多月前，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任务，还以为秋娘不来了，虽然之前秋娘和他约好是年底才不来。

不过，南宫瑾在威远卫根本没有停留。等千里堂得到消息想跟上，南宫瑾早出关了。

妥妥城里，原本秋娘的小酒肆挂着把大锁，里面空无一人。南宫瑾和郑夙分头在城中留下寻找小鸽子的印记，可是二天没有音讯，南宫瑾急起来，正打算留下郑夙和萧练在妥妥，自己快马赶到板升，突然发现在他留的其中一个记号边上，多了只小小的鸽子。

按这个标记所示，在左前方百步开外，此处是座小庙，庙里就两个和尚。不过，这座小庙时常收留些无家可归的汉人，让他们能有片瓦遮身。

南宫瑾走进这座小庙，除了正殿由主持带着一干汉人信徒在念经外，偏殿的屋子里围着火盆坐满了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但两处都没小鸽子的踪影。

南宫瑾走到小庙门口，一时不知从何处找他。按理这个标记是自己教他的，应该不会错，可能他觉得有危险躲起来了。于是，在庙对面找了个显眼的位置站着。果然，没过多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