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不到,不妨现在就认输,我绝对不会强留你!”隔着心尖头隐约的闷疼,她一句一句的刺他:“至于日后山山水水,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就当你我不曾认识,你意下如何?”
“非要这么逼我吗?心台?”楚洛的手臂绷的很紧,声音不再同往日悠闲,这下,有些清冽的寒气。
唐怡只觉心头苦涩:“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呀!洛,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她不止是她……
“难道爱你,也是一种为难吗?”
是呀,爱难道也是一种为难吗?也许对别人不是,可对她,还真就是了。她于他,除过因动了情的帮助,还有师命啊!
收回手,攀上他结实的胸膛,仰头望住他乌黑深邃的眼睛,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道:“楚洛,你的大哥还命悬一线,西楚如今四面楚歌,你父皇如芒在背……就算现下你大方的什么都不要了,可千辰靖会同意吗?作为他眼中钉的你,他会允许你好好活着?还是和我一起好好活着吗?”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要,千辰靖也不会允许两个足够威胁到他的人安然于世的!
说到千辰靖,楚洛的眼睛倏地陇上了一层阴鸷,也不知道是因为楚洛的病,还是因为她的伤,亦或是其他原因。
总之,本是儒雅君子的模样的楚洛此刻面色有些说不出的牵强与生硬,不那般如沐清风,自然洒脱。
其实她知道,身为一个男人,却无力保护自己的爱人,该是多狼狈。
可索性他就是遇上了,遇上了她。
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她还学不会躲在一个人身后好好生活。不过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比如试着与他达成协议,去妥协!
“我向你承诺,只要你得到千辰靖手里的那半块兵符,我就离开那个危险的位置,好不好?”见他不语,她心念一动,遂试探道:“你也要答应我,就算你娶了她,也不许碰她……”
突然,眼前一黑,竟有什么重物压了下来,推着她向着门洞靠去……当她唇角被薄凉的唇堵住,她才意思到,原来是他!
温软的气息交融,说不出是心动,还是情动。
她眷恋的勾住他脖颈,不允许他离开,直到很久很久,久到她险些窒息,他才颇为狼狈的放开她,冲出院外。
一盏茶的功夫,他回来时,全身湿透。
她心尖一颤,他竟……
有些不敢靠近他楚洛,却又十分担心他会因此受了寒,毕竟他刚驱寒不过几日,倘若他真的病了,那一月后那件重要的大事,可就没法进行了。
拉着楚洛快步进了书房,关了门,不由分说的开始解他身上的湿衣裳,末了却又不得不僵住了手,因为打湿了的里衣紧紧贴在他身上,将他结实而肌理诱人的身材无一遗漏的呈现在了她面前。
说真的,他的身材极好。
饶是往日见过,可此刻,还是红了脸。
有些置气的扔了手里的衣领,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剩下的你自己来!”
然恢复如常的楚洛却不放过她,一脸坏笑的捉了她的手放在胸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一件还没脱呢?再说了,你要再不动手,我受寒了,可要你日日这般照顾我……”